在弥漫着氨气的厕所门口,姜一扬和田亦帅在清理着自己手臂、脸上的血渍,在过道的另一头,变异后的阿贵孤独的在那咆哮着、蠕动着。
“姜哥,那你说我杀的是一个死人,不用坐牢吧?”田亦帅一边捋着水花拍打着脸一边问道。
“什么杀不杀的,你那是正当防卫。”姜一扬瞥了一眼他说道。
“是么?我读书少,姜哥不要骗我啊。”田亦帅半信半疑又带点高兴的说。
“我刚上一楼去看过,医院大门都给锁着了,我们怎么出去还是一个问题。”
“大门锁了?为什么?”田亦帅感到十分诧异,医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分钟大门是关闭过的。
“一会你上去看就知道了,我感觉出大事了,一楼到处都是血,估计跟这个病毒有关。”
“哈?不行,我得上去来个自拍,太叼了。”田亦帅闪亮着眼,打湿的双手在屁股上蹭着。
姜一扬左右扭动着脖子问道:“你那除了榔头还有什么工具?”
田亦帅咧着嘴笑着。。。。
田亦帅是黔城市瓮瓦县泥板村人,24岁,是个少数民族,父母都在农村里,他在当地技校学了些电工的活,幸运的被安排到黔城市人民医院工作,说是电工,但干的活比较杂,医院进新设备了他要去搬,食堂桌子坏了要去修,甚至厕所堵了他要去通,工作还算勤快,是个重情义的人儿,就是没有时间观念,几乎每个月的全勤奖都跟他无缘,由于在大城市生活久了,早已不淳朴了,私人电脑里有着大量“不可描述”的小电影,他的住宿就在工程部里,在工具柜的后面有一张小床就是他的,每个月给家里汇个几百块,剩下的被自己玩网游花光光,女朋友对他来说,是一个梦想,由于都在负一楼办公,跟姜一扬关系像哥弟,对他也是照顾有加。
他们回到工程部里计划着,先到医院主大楼的二楼保卫科监控处,看一下这二十四小时医院里到底发生了哪些事,然后再作打算。
姜一扬拉开自己的运动背包,将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下,换上了他的巴萨罗那队球衣,阿迪达斯清风跑鞋,又将一对护腿板紧紧的包裹在手臂上。田亦帅从工具柜里拿出了一把射钉枪举起拽屁的说着:“米国进口DX460轻型射钉枪,自动退壳,可以打水泥墙、钢管、角铁,三十连发,十米范围射进人的头里,完全没有压力。”说完顺手扔给了姜一扬。
“还有这玩意!?”姜一扬接过仔细看着吃惊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