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从窗户的缝隙处吹了进来,将烛火吹的晃动起来。镂空鎏金的香炉中,早上添进去的香早已燃尽。
没有了蔼蔼的青烟,寝殿中更显冷清。
珍妃的面容在晃动的烛火中让人看不真切,整个人阴沉的令人胆寒。
她神情莫名,语气也凭添了几分诡异:“只怕皇上也以为本宫死在这宫里了吧。”
若儿脸上的悲伤更甚:“不会的,皇上还是信任娘娘的,只是文真姐姐毕竟牵扯其中。皇上也只是让您闭宫反省半月,您还是宫中位份最尊贵的珍妃娘娘啊。”
“最尊贵的珍妃娘娘?”珍妃阴森森的笑着:“本宫看未必吧。只是几天的光景,顾初夏那个贱人就从嫔变成了婕妤。等本宫半月之后解了禁足,只怕她已经是贵妃了!”
珍妃这明显是在说气话了。顾初夏是何等的家世,一个商人之女,没有子嗣,对国家社稷也没有什么功劳,怎么可能成为贵妃?
不过这也说明,珍妃的心绪确实是因为顾初夏的晋升也乱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顾初夏的晋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比一进宫进被封以高位更令人愤恨。
就像是珍妃,一进宫就被封为妃又如何,整整三年都没有挪动过一下。
看顾初夏的晋升,想到以前大大小小的妃嫔的晋升,珍妃觉得自己的心都酸成了一团。
她以前总以为自己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不管是谁晋封都越不过她去。
现在她没有办法这么想了,妃位与贵妃之间的距离,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横亘在她的面前,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过不去。
便不是贵妃,只要是四妃之一,她也怎么都得不到。
这怎么能让她不愤恨?
“娘娘,穆嫔小主一定会为您求情的。”若儿眸光一闪,想着试探一下珍妃对穆琅嬛的态度。
她的话音将将结束,珍妃便哈哈大笑起来:“穆嫔?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已经与顾初夏那个小贱人合成一伙了。本宫是瞎了眼,竟然连他们什么时候在本宫的眼皮子低下勾搭都没有看出来。”
“娘娘何出此言?”若儿做不解状。
珍妃看着窗户的方向,目光阴冷,仿佛透过那绘着海棠的窗纸看到了外面的沉沉夜色。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次胡韵秋的厌胜之术,其实穆琅嬛心中早就有数了,顾初夏救了太子,又一味的在皇上的面前讨巧卖乖。太子一向只与穆琅嬛亲近,当初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