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展宸几乎每日都会来昭仪殿用午膳,全皇宫的人都知晓,珍妃自然也是知道的,此时在这里赖着,无非就是想在南宫展宸身边多露露脸罢了。
傅茵茵也清楚得很,可她虽然嚣张,此时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赶人,只能心里暗恨着。
临近午时,便有御乾宫的小太监过来例行禀报:皇上今日过来用膳。
“哟,不知不觉竟是这般时辰了。”珍妃啜了口茶,闲闲开口,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穆琅嬛暗自看着,不由感叹这珍妃也很是个妙人儿,将脸皮厚进行到这般地步,着实还是很有些不容易。
再看傅茵茵,一张脸已经全黑了下来,咬牙吩咐着宫女准备摆膳:“多添一副碗筷,本宫今日和珍妃娘娘相谈甚欢,留她用个午膳!”
这‘相谈甚欢’四字,穆琅嬛几乎可以想象,傅茵茵是怎么咬着压根挤出来的。
傅茵茵不如意了,穆琅嬛才觉着心情很是好了一些,连膝盖上若隐若现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了。
霜儿离去一盏茶功夫,回来便端了茶盏,恭敬的放到傅茵茵面前的小几上:“娘娘,皇上的茶。”
茶香袅绕,隐隐约约消散在空气中,丝丝扣扣般,正巧有几缕蹿进穆琅嬛鼻翼。上好的君山银针,用了绝妙的手法炮制,又用了最纯净的无根水冲泡,将这茶香发挥到了极致。
不对!茶香有异!
茶香中夹杂着另一缕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闻着并无什么害处,反而叫人觉着浑身暖洋洋的,很是有些舒服。
但这种香味,却绝不是君山银针所自带的!那盏茶里面,被动了手脚。
到底是何人有这般胆子,竟是敢在南宫展宸的茶盏里面动手脚?穆琅嬛疑惑的眸光移到霜儿身上,见她神色如常,便转了回来。
张口欲言,却被珍妃抢了口:“皇上最是喜爱妹妹宫里的这君山银针,今日本宫可算是见识到了,光是闻着这茶香,便觉很不一般。”
“每一年才产了十两的君山银针,自是好的。皇上虽是全数赏给了本宫,只本宫却到底舍不得,每日也只皇上来时才冲泡。”傅茵茵的神情颇为得意。
穆琅嬛在一旁暗暗观察着,珍妃眼中虽有嫉妒一闪而过,却丝毫没有察觉出茶香的不同。她虽离了些距离,但总能闻到茶香的吧?怎么竟是一丝疑惑也无?
这每年产十两的君山银针穆琅嬛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年还有舒柒佰的时候,这君山银针是全数送到华清宫的。只是南宫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