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凌正道几乎走遍了整个中平县。所到之处有人称好夸赞,却也有人谩骂反对。
这样的两极待遇让他神疲力倦,回到家倒在床上就要睡觉,可是这时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竟然有人来自己家?这让凌正道很是奇怪,在他的记忆里,除了房东来收房租外,家门就从来没有响过。
“请问你是?”凌正道打开门,看着眼前西装革履,却有些面生的中年人一阵疑惑。
“凌科长你好,我是东升塑料厂的厂长王庆军。”中年人客气地自报家门。
东升塑料厂?那不是昨天自己取缔的那个塑料厂吗?这位厂长来家中找自己是什么意思?凌正道不由有些纳闷。
“王总你好,请进。”人家登门造访,出于礼貌,凌正道也要客气一些。
“凌科长,家里就一个人吗?”
王庆军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六十平的出租屋,客厅里除了一台落满灰尘的电视机,再无它物,甚至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我在这里租的房子,家里比较乱,王总你别在意。”凌正道自嘲地笑了笑。
“凌科长竟然还租房子住?”
王庆军的脸上露出惊讶,他还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砍刀科长,竟然混的如此差劲。
“小公务员,挣不了几个钱,比不上王总这样的大老板。”凌正道又是一番自嘲。
“我在县城有套房子也闲着,凌科长不如搬到我那里去吧,家具什么都是全的,你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俭朴了。”王庆军不经意地说道。
“王总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在这里住的挺好,去别的地方也住不惯。”
凌正道客气地笑了笑,无功不受禄,有些道理,凌正道自然清楚。
“凌科长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那里闲着也是闲着。”
“王总有事你说事吧,不用这样。”
凌正道直接步入正题,王庆军此来,肯定是为了东升塑料厂的事。
“凌科长果然是痛快人,想必凌科长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了,也没带什么东西,就一条烟。”王庆军从包中摸出,一条市面上很普通的香烟,摆到了凌正道面前。
“王总,我实话给你说吧,你那个厂子污染太严重,必须要取缔,手里有钱还是干点别的事吧。”
那条香烟入手沉甸甸的,不用想,凌正道也知道里面装的不是香烟,而是钱。
“凌科长,我可以整改,毕竟那么大的厂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