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衣服咬在口中,伸手拔出了匕首,匕首没有办法消毒,只能冒一冒险,闭上眼睛咬着牙,将匕首刺入了那条已经完全废掉的手臂,锋刃将那条臂膀割了下来,血水撒了一地。
剧烈的疼痛让阿莱士紧咬的牙关松开,大口吐着气,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声,痛楚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熬。
他得止血,撕下被咬烂的衣服将肩头的断口包扎起来,血水已经完全浸透了衣服,没有火焰,没有办法止血,这只是权宜之计。
仅仅靠着意识站起来,撞到了破旧的桌子,桌子应声碎裂,钻进了更里面的屋子,到处翻找着能够点火的东西,他的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些剩余的点火工具,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将破碎的桌子点燃,浓烟冒了起来。
一旦浓烟从房间里面冒出去一定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得让烟雾少一点,用身体阻挡在上方,避免烟雾过于集中浓烈,剩下的只能看运气。
烟雾呛的他睁不开眼睛,眼泪从眼眶滑落,片刻之后火焰总算燃烧了起来,他倒在火堆旁边,望着明灿灿的火焰。
火焰发出的热量让他的身体不再寒冷,挣扎着起身将伤口的位置对准了火焰放了上去,发出嘶嘶的炙烤响声,炙烤的疼痛感永远最剧烈,令他发出闷哼。
不久之后他将肩头伤口所在的地方从火焰中挪了出来,流血总算止住,焦黑的伤口触目惊心。
“阿莱士,你大概没有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他自嘲的想,如果雪没有办法在明天停下来,他就得死在这里。
就算雪停了,他要做的事情也很多,绝望的看着天花板,身旁的火焰发出轻微的声音,这会是他出生以来最难熬的夜。
疲倦涌上来,他的双眼要闭上,他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太过于劳累,而是死亡即将来临的征兆,死亡之前人会变的相当疲倦。
抵抗死亡的方法是找到在乎的东西,只有在乎的东西才能够支撑他继续活下去,教皇的赞赏?在生死面前那显然并不是很重要,死亡来临前他甚至想不起重要到足以让他继续坚持的理由。
人生最悲惨的大概正是如此,纵观一生,没有任何值得你在弥留之际牵挂,阿莱士痛苦的闭上眼睛。
无尽的荒原上有人在行走,荒原没有任何生命,贫瘠的土地甚至连一株草,或者一朵花都看不见,沙漠尚且还有一些植被,显然这里比沙漠还要糟糕,炙热的太阳照射大地,几乎要让大地被点燃,可惜尘土无法燃烧。
有人独自行走在荒野上,孤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