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今日之议,传出去只言片语,必定会使东都内外的佛道高人震怒,甚至迁怒于苏氏。
可见这苏威,虽是教子无方,可对天子与朝廷,确实是忠心耿耿,无愧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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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宫议结束之后,永安宫内的诸臣都陆续从宫门之内行出。而苏威才刚走出宫门,就朝着虞世基深深一礼:“苏某这里,谢过虞兄此番援手之恩!”
“苏纳言真无需如此,今次虞某只是受人所托,逼不得已而已。不得不佩服纳言的人脉,连那位都能请动。”
那虞世基背负着手,不但语调冷冽,神色也森冷异常:“是否正因苏纳言,所以才不见我余姚虞氏放在眼中?”
“侍郎说的是哪里话?”
苏威心知缘由,却只能苦笑以对:“余姚虞氏世代官宦,权重江南,自东吴以降,世代皆为二千石。而侍郎兄弟二人,更是当代文宗,苏某岂敢小视?”
“可令孙却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弟媳身上。这若非是受长辈言传身教,他区区小辈,岂敢如此妄为?”
虞世基一声冷笑之后,便大袖一拂,径自往前方行去:“总之苏纳言日后,且好自为之吧!”
那苏威则直到虞世基远出百步之外,方才起了身。悠悠一叹之后,也踱步往外兴趣,可那迟迈之态,就仿佛整个人就仿佛老了十岁。
而就在这二位身后不远,唐国公李渊正若有所思的遥观着这一幕,而等到这两位重臣离去时,他的眼里也闪动着莫测之色。
直到河南丞武华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记得唐国公一向足智多谋,通达政务,为何今日却不发一语?”
李渊愣了愣神,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这位寒门出身的朝廷大员,随后就苦笑着回应:“武郡丞说笑,朝中虞侍郎与苏纳言二位,皆智慧高绝,方才哪能有李某说话的余地?”
那武华闻言,却是一声哂笑:“国公此言只怕不实?方才我可是亲眼见国公将拿出来的奏章,又隐入袖中。”
“只是自惭形秽而已——”
李渊先是摇头,见武华依旧不以为然,变又笑着反问:“那么郡丞以为,李某在那个时节,能说些什么?”
他对这位河南丞,还是诚心相待的
别看这武华只是区区郡丞之职,可从四品的官职,在朝中已是不低。
而其河南郡治下,不但包括了东都洛阳、更有河南、阌乡、桃林、陕、熊耳、渑池、新安、偃师、巩、宜阳、寿安、陆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