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心想这岂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换成是自己,也会就地取材,利用这些车辆制作车盾,那又废不了什么事情,
萧瑀也已明白了过来,当即起身一礼:“殿下,李都虞候之请,确非无稽,也不可不防。”
那萧后的果决,却更胜于萧瑀,神色肃然道:“无需再议了,就依毗卢遮之言,拆除辇车!”
她眼见那下方的随侍诸臣,仍有几人面先不服意,似欲劝阻,顿时又凤目生威,大袖一拂:“本宫心意已决,诸卿无需再做赘言!且之前本宫就已有令谕在先,此间所有军事,都尽付于毗卢遮决断,敢有妄议者斩!”
此时萧后身侧,那南阳公主的面上,却不禁微显讶然。心想自己这位母后,对李世民的信任,居然已到了这个程度了么?
明明在进入车垒之前,母后她对这个毗卢遮的能为,还是很怀疑的。
不过——
南阳公主又侧目向李世民看了过去,眼眸中幽光闪动。
自从这位得母后之命接掌战局以来,一应所作所为,都让人生出了惊艳之意。且富有远见,料敌机先。以母后她的见识,又岂能看不出这人的才能?
这只怕也是她的未婚夫宇文士及,对李世民如此看重之因——以这位的家事与才华,确是如锥在囊,迟早都会脱颖而出。
※※※※
同一时间,在浓雾之中,一位浑身紫金战甲覆盖的男子,正冷眼望着远处,大约四百丈开外的那座车垒。
“有意思,没想到这左右备身府内,也有这样的人物?”
这男子的声音雄浑厚重,似有慑服人心之能,
而此时他的语中,则略含着几分自得与调侃:“将车垒完成到这程度,应是从雾起之时,就开始了吧?”
“这车垒一板一眼,至少外表看起来是坚固磐石。可见布阵之人,确有几分能为,是真的谙熟兵法!”
答话之人,是另一位浑身覆盖青色战甲的男子,此时也是一声哂笑:“左右备身府诸部,大多都久疏操练。里面那些贵胄子弟,更是个顶个的废物。居然还有能想到要依照大隋军志行事,就地筑垒布阵,真是一件稀奇事。”
“主公,观这车垒方位,当是崇文阁左卫虞候,唐国府嫡次子李世民所为,”
这是那紫金战甲身后的另一人,接近三旬年纪,一身素白袍服,脚下赫然离地三尺,悬立于空。而其眼眸之内,正溢散着丝丝紫电,
“我观这车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