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难道不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缪若冷冷一笑并未理会皇后的不敬,只是挑了挑面前的灯芯说:“皇后是个聪明人,我吩咐你做的事究竟成没成,做没做,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如今这番情形便自乱阵脚,怕是日后仲灵在这皇城,便没有你皇后一寸容身之处!”
皇后气噎看着前方面色铁青。
却如缪若所说的那般,她晓得栾溪事情没有办成,只是这份结果未能料到而已。
再无任何顾虑,我稍微梳整了番行装便赶去皇城监牢,意欲将这仙缘之计的最后一笔写圆满了。
牢头见我亲自前来,笑的十分卑微讨好,直说道:“娘娘屈尊降贵来此,真是让小人十分惶恐啊!”
我懒得与这番人周旋,一心只想快些见到栾溪,便一甩广袖催了催说:“即是知道本宫屈尊降贵,便快些将犯人带来见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牢房半步,听到没!”
牢头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去栾溪的牢房带人,我站在原处心神不宁,生怕这几日的牢狱生活,害苦了她。
岂料栾溪一见我便红了眼眶,扑倒在地说:“仲灵,我此生不配做你的好姐妹......”
我一手扶起她说:“即是选择了做好姐妹,便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一说,皇嗣一事我晓得并非是你所做,此番对你也不过是下下策,出这个泥潭罢了!”
栾溪抬眸望向我满是愧疚。
借着牢中隐隐跳跃的烛火,栾溪说:“那时我自以为你同修远已然生出了情分,与我这糟便是陌路,恰逢那时皇上对你甚为宠爱,信了皇后之言,将你逼出晚晴坞,也进了冷宫。”
我自是晓得栾溪现在所说的事,一副看淡世事之态点了点头,继而劝说道:“你那时所做也都并非本心,不过是顺着对晏大人的那番情谊罢了!而如今看透那情谊,自然就晓得我对你的这番姐妹情谊如何如何,所以世间之事还需要慢慢品味,不过日后你进了冷宫,何不远离这俗世泥潭,修心佛性呢?”
栾溪眼眸中闪出了疑惑,有些摸不透我此番来意:“何为修心佛性?自是进了冷宫便也算作弃妃,难道说在这其中又有什么道道?”
我见栾溪已然起了疑心,便佯装偶然发现一般,与她说了冥帝司的存在,继而引出了仙缘一事。
世人不似我这般生于天地之间的,对三尺神明极为敬重,凡是见到能腾云驾雾的,必回伏地膜拜高喊法号,殊不知能腾云的未必是神,能驾雾的也未必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