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还不晓得,若应下此事便也断了同皇帝老的缘。
朝堂上后宫中无人不在议论这件事,皇后未曾言语却也暗地里加派了人手散布谣言,一时间满城风雨四起,却唯有我所住的冷宫五里以外,安静异常,好似一切从未曾发生,仍是半月前的那番模样。待野花落尽气息微寒时,他终是亲自推开了冷宫的门,站在当中静静看着摇椅上昏睡的我。
踏过落叶的脚步声将至,昭华沉声道:“近半月的风雨,都未曾摇晃过这颗心,我却只想亲口听你说一句,在上清之时可曾对晏修远动过心,景平苑中又可曾有过越轨之处......”
我心口一滞,像是漏了半拍僵直了身子,没言语。
指尖扣在摇椅侧壁的一根粗木上扎进了木刺,我压抑着痛强颜欢笑道:“洛才人自同我进宫便一直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毫不隐瞒,她既然都已跟皇上坦白了,仲灵也需再瞒,这段情......这段情原本就是难忘的!”
应该是恨的,是我负了你。
果不其然,话毕,昭华面色铁青说:“那你可知我驳了晏修远辞官的折子,要他这一生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金陵皇城中!”
我不晓得自己此时笑的有多丑,只知嘴角咸涩:“仲灵多谢皇上手下留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落间,院中响起大片碎裂声,那是他命工匠为我打好的白玉簪,整十二根做工精巧,比皇后的凤冠还要耀眼。
可就在那说话间均化作了碎玉,我喉咙间哽咽抽泣一声猛跑几步想要拉住皇帝老去解释,却未想到他恨极了便也恼了。
猛得撤回袖子,大步离开冷宫,我扑了个空跌在地上。
秋时青石地面冰凉,下腹也一阵阵的抽疼,我半俯在地面压着疼痛不断的心口,脑中所回闪不过是他离去时愤怒的眉眼。
晚晴坞那一夜所许,自是我心尖难忘的,确实没有半点欺骗。
可这厢,却是我先违背了,将原本可以相守相爱的人逼离自己,又同当初的昭华有何不同。
忽而院中起了一阵清风,冥帝司慢悠悠化身其中,见我伏在地上抽泣不止,便急忙上前支起了屏障,这才隐了了冷宫之上些许微弱的金光。
探知仙胎不问,冥帝司急道:“你这又是动了什么肝火,不知这秋时寒凉,须得顾忌身子嘛!”
情之深者,不可方慧,唯念心伤。
感受到暖意,我方才定了定神对着冥帝司一吸鼻尖,哽咽着说:“我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