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一事,口气颇为不善。
后宫妃嫔本就不多,加之献舞规矩极其复杂,于是这副重担便落在了我同栾溪的身上了。
一道懿旨,将我从天禄阁困回晚晴坞,再不见白日的清闲自由。
接过舞服,栾溪才道出,在我赶去晚晴坞之前的事,洛太傅机警,闻大典一事,便提前捎口信进宫,无论如何也不可在那晚出风头,自然不得献舞,岂料皇后一早便过来,将后宫绿头牌摆了齐全讲起了道理。
要说皇后慧眼,自打那日与皇贵妃合谋,我便已知晓她绝非是寻常的善茬,欲借他人之手除了心头大患,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贵妃未能成事。
后则碍于皇帝老欢喜未退,只得将矛头转向栾溪,故而才会有了晚晴坞这场大戏。
然栾溪却拦住我说起题外话,皇后所仰仗的势力,正是权倾朝野的梁相国,如此看来,这笔账倒捋清了。
入夜我同栾溪学胡旋,忽而窗口一晃,一道竹简投进来,恰巧砸在了我将将伸出的脚,并非疼痛只是心中有些愤然,栾溪俯身捡起竹简走至一旁静静的看了番,而后秀美紧蹙,欲出宫门,找晏修远探一探此时朝中政向,何故连累到太傅府。
见拦栾溪不住只得帮忙出起了主意,正逢皇帝老派来的宦官接我回天禄阁,栾溪带面纱上了步撵,直奔宫门口,避退宦官策马疾驰。
我手握竹简,又是何人来通风报信,洛太傅若遭了难,栾溪又能怎样,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自打进宫便已听出了茧子。
末了没有术法可用参不透天机,我坐于圆桌之上嗑着瓜子拨弄着烛火,等着偷溜出去的栾溪归来。
城门关闭喧闹的大街也安静下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驶过,终是停在了晏修远的府邸前。
从来不曾问付出之时你会如何回报我,指尖微颤,扣响了大门,门内之人或许是即将入睡,步伐带着些凌乱,只道将门打开之后,晏修远目光中才恍然,她终是为父来求他了,彼时他不是大理寺少卿,而她也不是皇帝新宠的才人,唯有当初的那份恩情。
纤纤玉手抬起摘掉了脸上那层面纱,栾溪神情黯然,说:“我知你处事廉明,可如今却唯有你一人可托付!”曾几何时城外十里处,是他告诉她世间万物非黑即白,从来没有邪压过正一说,那梦中所幻想见过的山山水水,终是不可能属于她了。
这番话说的简洁意思却没有落下半分,晏修远一笑侧了侧身,让出了前路让栾溪进府商议此事,却未料佳人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