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可毕竟这事是有名无实,只着一身单衣僵坐在圆凳上,长手探来,竟只是轻轻梳理了发鬓。那厢栾溪仍行礼未起,一时房中氛围便有了几分尴尬,我受不得他这份深情,便也跟着急忙俯身行礼,顺带剐蹭栾溪,才算被一同免了礼。
可栾溪起身退下时看向我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异样,嘴角缓缓一翘笑了,心中不免一颤栗,这下误会可算是大了,日后仙缘又要如何能提及。
皇帝见我站于原地,便命人将朝上倭国进贡的圣物端来,绸缎撤走泛出翠光,乃是浑然天成的红石翠玉暖炉,若是将里面斟满清水,无须火炭自行便可发热通体变红,饶是在九重天,也未见过此间物件,不免一时兴起想要见见倭国使者,岂料那皇帝老甚为懂我,竟十分大方将此物相赠,又下旨于月末大典时,让我以贵妃之职伴驾,也算是晋朝开国以来,唯一一次后宫破例为之了。
只是这和谐之气还未存储良久,便被天禄阁外一道明亮的声音打断,于殿外相守的宦官惊恐,身影颤抖走进内间说了来人,正是与倭国针锋相对的晏修远,听闻皇帝老应下了合战书,方才疾步匆匆闯了宫门,意欲为边关百名战死将士鸣冤,言语急躁之下竟说了几句昏庸。
我于一旁听着,倒有些可惜晏修远这一身为平民百姓的正气,却耐不住晋朝气数没落,就算没有倭国,再过个三五年,也早会变成别的国度,委实没有什么可进谏必要。
忽而皇帝老一起身,却吓的我心尖一颤。
虽说若此时皇帝老处死晏修远,于栾溪来说情劫可能解了半数,但亦有可能再出现个旁的人选,思来想去不妥当,反不如按兵不动,左右晏修远心系朝廷,没有半点儿的儿女情长,如此这般想着,我便猛跑几步从背后抱住了皇帝。
许是在整个后宫没有哪个妃子这样,然我情急做了,双手一扣还抱得尤其紧,却未能瞧见那人嘴角,未有温怒只如沐春风般的一丝浅笑。
若有来世,我定许你百世长情不忘。
随着屋内宦官一声轻咳,我才算是回了神,双手一松俯身在地向皇帝恳求,放过晏修远。
早些时候冥帝司曾经讲过,晏修远出身寒门身附文曲星,乃是个要做些大事的人,可机不逢时生在了没落之时,这文曲星便要做一回佞臣,加之无辜卷入了栾溪往生业火中,这一世的运势便更加不怎么顺当,也是个苦命人。
皇帝老转身,看向我时神情颇为诧异。
他许久才扶起了我,问:“你方才所为,并不是因为这几日我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