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微眯眼眸,一转身回了天禄阁。
冥帝司看向栾溪,总算是保住了一个,抬手拢了拢广袖欲追着昭华方向走去。
却在一瞬间,顿觉今个日子大不好。
绯红官袍,腰间系着银鱼袋步履方正,与宫墙之中形成一幅浑然天成的气势,这方气势却恰好走过来,又十分不凑巧站在冥帝司面前,双手向前作揖声音十分端正道:“臣晏修远见过娘娘!”言中不带一丝情谊。
如此,冥帝司收手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又看了看栾溪,果然那本就泛红的眼眶中,此时已泛出泪光。饶是爱上这么个呆头书生,抽身不得,倒与仲灵爱上天君不分伯仲了。
行至天禄阁门前时里间传出声响,昭华差了宦官上前对着晏修远及栾溪作揖,阴柔一笑:“晏大人这一路风尘仆仆,想来必有急事?”
晏修远碍于有栾溪在场,微微额首,说:“那就劳烦公公通报,属朝堂政事。”
宦官识人心思,对着两人作了揖,方才转身退下走至内间与昭华传了话音。只是有人救人心切,这一来二去耽搁的有些久了,便担心生出些意外。
既是知晓了昭华心中急的源头,冥帝司自进屋便开始察言观色,碍于不想独身再去会妖女,才幽然问道:“天君,这是遇了难处?”言语之中还带着些许质疑。
目光一冷,昭华原就不苟言笑的脸,一瞬便愈发淡漠,抬眸看向冥帝司说道:“仲灵不可久留在西宫中,时日多了恐生异变,你先去看看能否破了幻界,待处理好栾溪和晏修远,我自会去找你!但切记不可冒然为之,亦或胆怯避了我,”扶于案上的指尖一顿,又道:“我于她,决不能再有亏欠。”
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冥帝司见昭华已下了死令,加之此事也关乎到仲灵的性命,便走出天禄阁,腾云再次赶往西宫。俯览整座金陵皇城皆是一派繁华,却唯独那一处,于终多繁光之中泛出一股浓烈妖气,使他皱了眉头,伸手提了提外衫才落下云头,亦如夜里来时看到的一样,整所西宫虽地处佳势,白日里却没有一名宫人,仿佛早已成了死人城,不见活气。
正逢冥帝司遥看远处宫墙时身后却突起了一阵香风,贵妃笑道:“找什么呢?上次不是告诉过你莫要再来我这院子,你乃我不得,单论那昭华天君也是一样,如此,还要继续,那可就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话毕眸中赤红,数根金钗染着十方圣水飞来,意欲直取了性命。
冥帝司躲闪不及脚下一顿竟被树藤缠住,魁星笔此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