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疼,安抚道:“皇帝不会怪罪你,而我更加不会因你昨夜的气就离开你,说好的!这辈子和下下下辈子我们都做好姐妹,你忘记了?”
栾溪面容惨白,红肿的双眸染了雾气。
泪珠滴落下,溅在锦被的鸳鸯花纹上,霎时惹人伤情。
许久栾溪平复了呼吸才说:“昨夜我之所会气你,也是因修远,以命相抵相阻纳妃典礼。”
我叹息着握住了栾溪:“这事我先前也是听旁人说了些,晏大人不懂仕途,自然不懂伴君如伴虎,可幸这事恰好发生在我纳妃的典礼上,皇帝自不想破喜事,所以才任由晏大人于雨中跪着。”
栾溪缓缓点头,说:“只希望皇上不要旧事重提生了恨!”
这厢话才刚刚说完,院里便传来了声响。
饶是那日的皇贵妃却变了副脸,气焰高张,令晚晴坞畏惧万分,却不知犯了什么罪,要受此发难。
我蹙了眉,扶着病中的栾溪过去,对贵妃行礼,却听冷声道:“本宫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如今一见,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
话中夹枪带棒,我昂头:“贵妃意欲何为?”
许是未能料到宫中有人敢忤逆她,贵妃冷笑:“原来是你在这,如今有皇上宠着,连本宫都不惧了!”
栾溪见状示拉了拉我,我却径直起身:“我相来谁都不畏惧。”
皇贵妃上前,冷笑:“很好!骨头倒是挺硬的,将她带走。”
我挑了挑眉:“紫姗,等着我回来。”
这于后宫女人玩弄的招数我自然是不清楚,但栾溪却十分清楚忙求于贵妃道:“还请贵妃娘娘能够网开一面,仲灵与我都是初入宫门不懂规矩,才会冲撞了您!但却无心冒犯了贵妃的威严。”
皇贵妃冷冷收了衣角,瞟了眼脚旁的栾溪,轻蔑道:“你如今不过是个没了光彩的才人,有什么资格于本宫求情!”话毕嘴角露出抹诡笑转身,带着六名侍女离开了晚晴坞。
栾溪于原地呆愣着,恍惚间才意识明白贵妃前来,表面意欲为昨夜她冒犯圣驾一事兴师问罪的,实则原本目标便是诸事不知的仲灵,可偏偏仲灵恰好被贵妃激起了脾性,完全不听她当时耳语的劝告。
为今之计只有求皇上,才能赶在仲灵被施已私刑前被救下,不然若时间长了,此番怕是要有了性命之危。于此栾溪便疯跑着找昭华。
莫说在凡界,即便当初在九重天天宫,我亦不会给昭华多行一个礼,说一句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