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莫要再隐瞒梁相上清军饷案。
可梁煜却十分了解王岖,命人送去美酒,以抚慰众臣。不由在心中感叹,这痴傻数年的圣上,竟然也开始会调兵遣将了,只是他派去个书生,还想彻查上清军饷一案,未免把他看得太过简单了,这个王岖实在窝囊,将这么重要的弹劾折子,压在尚书省长达半月之久。
险些要误了他的大事,此人实属庸人之辈。
许是太怕被降重罪,王岖忽然放下酒盅扑倒在地慢爬到了梁煜的脚边祈求着。
当时因自己一时贪念收了贿赂,王岖央求:“是我糊涂,梁相您救救我!”
众臣一片唏嘘。
唯有梁煜一人仍然声色不变的笑着,俯下身看着王岖,声音平和道:“王尚书这是做什么,老夫今天只是想请诸位好好吃顿饭而已。”
闻言王岖神情呆滞,惊恐的看着梁煜,像是马上便要上绞刑。
他知道这话,说明梁相要丢弃自己。
王岖擦着汗,拜俯在地:“王岖万死,不该因贪心收了上清贿赂,更不该将弹劾梁相军饷贪污的折子,压在尚书省近半个月,如今听闻已有钦差,带着圣上给的密旨赶赴上清去查案,恳求梁相大发慈悲,救救我这尚书府一家老小的性命!如若真的被那钦差查出来,怕是也会连累您。”
此话一出,梁煜有些楞。如今朝中虽不全是他一人的党羽,但却无人敢将这些事情拖拽到他身上。
酒杯应声落地,宰相府的护卫便迅速将王岖叉起拖出去。一顿好好的饭局冷清了,梁煜像是被人打搅了一样失落的叹息着,脸色也一改之前的平和,有些烦躁。一瞬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朝臣们,命人斟满酒,再次举杯却不说任何的话语。
片刻后梁煜做出悲愤模样,指着众臣训斥道:“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能记得住,不要什么事都想着牵连我,我是梁相,不是你们谁的七大姑八大姨,银子要分清楚,不要什么都忘兜里装!”
梁煜显然被气得不轻,见众臣皆伏地而跪说道:“没事摸摸你们的脑袋,还够不够砍个千八百回的!”
而他的心中却在可惜损失了尚书令。
众臣见梁煜是真的动怒了,便即刻作揖赔礼道:“梁相,请息怒!”
入夜王岖服毒自尽。
通换了出宫号牌才追上栾溪的御撵,可却听随行太监说洛才人半路就走了。我登上御撵,见栾溪的衣物都没了,便知她要自己从小路追上晏修远,可如果没记错这路上有埋伏,要的便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