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碧,池嬉锦鳞,路边村旁,田头山岗,百花盛开,一团锦绣,往往使人瞠目结舌,乐而忘归。
萧博翰看着车窗外无尽的春雨,似乎预感到这个春天比他以往经历过的几十个春天都更加重要,在过去的岁月里,他生命的轨迹都是由自己划定的,他的激情,他的奋斗,都在那个时候已经确定了的方向,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创造性的执行自己的心里渴望,在具体执行中的表现,都是很小很小的局部,无关大局。
而现在则大为不同,现在的恒道集团没有任何模式可以遵循,自己是可以海阔天空尽情地发挥,独领风骚。在他的同代人物中,胸罗万象,立志高远,志夺千军者并不在少数,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一展才华和身手,至于亲执帅印统领三军,在中国这场变化莫测的大潮中呼风唤雨,推波助澜展,示雄才大略和人生价值者,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萧博翰十分清楚地知道,生命和机遇都是有限的,他已经不算年轻,快三十了,必须抓住每一次机会,毋庸置疑,现在他得到了这个机会,这也许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次,他必须紧紧地抓住,全力以赴。
车行了2个多小时,将近十点钟已经进入了黑沟岭矿界,萧博翰有点兴奋,极力透过车窗向远处张望。
“聂风远,你第一次来这里吧,好好看看,这里也很美丽。”萧博翰低沉却十分清晰的声音。
聂风远回头一看,见萧博翰正用两手使劲地揉搓着脸,对自己说话。聂风远笑笑说:“是很美丽啊,我喜欢山。”
“哈,是啊,看上去恨舒服。”萧博翰搓得满脸通红满意地笑着。
“呶,”萧博翰用手向左前方一指:“就从这个路口进去,还有几公里山路,上去就是我们的矿场。”聂风远向前一看,果然向左有条沙石路通向不远处的山里。
汽车向西一转,就全是上山的路了,来回又盘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位于黑沟岭的矿上了,迎接他们是萧博翰买矿时新招的矿长,姓熊,叫熊杰秋,人长得短小精悍,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他也是刚刚才收到萧博翰的电话,带着几个矿山管理人员在哪里迎接着,见萧博翰车一到,就赶忙跑上来拉开车门说:“萧总来了,欢迎指导,请先到会议室休息一下吧。”
萧博翰满脸含笑,与这熊矿长握手,说:“指导就不要说了,我是外行,不过你们这会议室还挺干净嘛,漂亮吗。”
熊矿长连连摇手:“萧总客气,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