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筷子,吩咐红桃喂药喂饭给范之舟,自己则把饭菜移开一点,把纸摊在桌上开始作画。
“别人都是在书桌上作画,你倒好,是在饭桌上作画。”范之舟端药碗道。
叶悠看都不看一眼他,道:“不都是桌子吗?我没有你那么讲究。”
范之舟闻言不说话,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她,感受到范之舟灼热的目光,叶悠再也没有心情作画,她回头不解望着范之舟。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而范之舟在她回头望他时,笑了笑,笑得满意,如沐春风的笑。
眼睛如星光璀璨般,闪着光,然后慢慢喝药。
叶悠奇怪了一下,想不通就回过头继续作画。
她画的是一把梳子,是她回家的关键——黑月牙梳子。
叶悠苦思冥想,想黑月牙梳子上刻着的密密麻麻咒文,最后放弃画那些咒文,因为她压根想不起那些文字了。
因此,画完一把梳子的时间很快,离卯时还有些时间。
她望了眼在红桃服侍下,悠哉游哉靠着床头吃着饭的范之舟,然后撑着下巴思索,苦着一张小脸。
范之舟飞快睃了眼眉毛蹙着,苦着一张脸的她,想了想,道:“怎么了?你的画出了什么问题了?”
“我想不起来我要找的黑月牙梳子上面刻着的咒文了。”
“那咒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再仔细想想。”说完,他喝了一口红桃勺过来的汤。
“有。”叶悠深深思索一会答道。
范之舟一脸有兴致,道:“是什么?”
“梳子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像远古似的咒文。”叶悠思考道。
范之舟撇嘴,吸了口气开口淡然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叶悠听了蹙眉困惑望着范之舟。
范之舟看她一眼,平静道:“寺庙那些刻着咒文的梳子有些就刻着像远古的咒文,况且像远古的咒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笑了笑,“像不像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
“好像是有点模糊不清。”叶悠闷闷道。她垂头颇有些丧气的意思。
范之舟望着,笑说:“虽然模糊不清,但也好比没有,你就把像远古的咒文的话写在梳子旁边,毕竟每个人对远古的咒文都还是有些具体的想象。”
至于是什么样子他就不知道了。
范之舟含笑。
叶悠抬起垂首闷闷不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