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实在舒服,又不用出去在两位长辈面前扮恩爱,但是思来想去,唐嘉虹还是很自觉的起身。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上午出现在奶奶面前,好过下午才出现,到时候,整个性质都不一样了。
起床的时候,唐嘉虹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睡衣,没有睡袍,任何纺织物都没有!
别说是纺织物了,连叶子、花朵都没有,唯一能遮一遮的,只有自己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没记错的话,自己一定是穿着衣服去湖边喝酒的!
是谁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还没有给换上新的?
唐嘉虹有些慌张的左顾右盼,脑后的长发一下子滑落到胸前,散发出沐浴露淡淡的玫瑰清香。
应该是哪位女佣替她洗了个澡吧?
可能是工资没给够,所以洗完把她扔上床就跑了。
管他呢,反正这钱不是她出!
唐嘉虹找到了搁在衣柜里的衣服,匆匆忙忙的穿上。
奔进浴室,抓紧时间洗漱一番。
她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昨天她虽然醉得很厉害,但是还没有醉到把酒临风,宠辱偕忘的程度,这也是多年来刻意练习的结果,如果在酒桌上稀里糊涂答应了什么,第二天清醒了再耍赖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此做了之后,两家的关系,也就没什么以后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清楚的在脑海里浮现,包括林书彦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还有明月光之下,他每一个眼神。
不能再想下去了!
唐嘉虹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想要将脑中不断涌出的鲜活画面挥去,却挫败地发现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是白搭。
脸上忽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继而心底涌上了一股复杂难言的微妙感受,混杂着轻微的不可置信、手足无措,还有意外,以及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欣喜,说不清具体是什么,人觉得心里有一点点发酸,沉甸甸的,好像装满了什么,胀胀的,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舒服或是难受……唐嘉虹抄起一捧冷水,用力的在自己脸上搓了几把,把细腻的皮肤搓得微微发红。
到底是自己被鬼附身了,还是林书彦精神分裂多重人格了?
当初提出契约婚姻,互不干涉的人是他,
对自己又亲又咬的也是他,
抛下她,去接那个什么小漓电话的还是他,
昨天晚上说什么全心全意信任的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