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看着她苦笑,“你倒是现实得很,问题是玩儿自己的命和为成千上万人的脑袋负责是两回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你懂不懂,也会我会经常觉得愧疚,于是人生一片灰暗。”
“你不是那种人。”无为慢慢的吸着茶水,“就算踩着踩着整个大陆所有人的尸骨,能让你有所感触的不过是相熟的人罢了。”
唐玄看着他瞪眼,“按你的意思我好像是个很冷血无情的人,如此形容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是不是有些无礼?”
无为头都不抬,“本国师懒得和你争辩,日后自见分晓。只是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叛军在路上可不会磨蹭,所以你最好收拢麾下的军队才是,啊----------”
前面的话无为说的都是一本正经,最后的惨叫是因为他的耳朵被唐玄捏住,整个脑袋都倾斜起来,身体也离开了凳子。
“臭小子你是不是当久了国师忘记了自己是谁?”唐玄的手在用力,脸上却挂着很温和的笑容,“不管你的名字是棒槌还是无为,在我眼里还是那个贪吃的小鬼,在外人面前装样子也就算了,居然敢在我的面前也摆谱。”
新国师满脸通红,抓着唐玄的手连声求饶,刚才那高深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等唐玄松开了手,无为捂着耳朵直吸凉气。
“这还不是两个祭酒害的,若是一直和师兄在一起,我才不会装出老成严肃的样子,时间长了不自觉的就成了习惯。”无为还不忘解释,说到底的确是子期的功劳,硬生生在短时间内把一个淘气的顽童训练得举止有度。
不过对这件事唐玄也没有办法,无为年纪还小,要学的东西自然很多,被约束也是正常那个的,就算是风道人,当年不也是在老师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的么。
“等你年纪大一些有了自己的主意,自然就没有人再管你了。”唐玄拍了一下无为的脑袋笑着说道。
无为嘟着嘴坐下,“我觉得你们最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印绶之类的东西应该连夜就会有人送来,这种紧急的事小明子不会含糊,我就在这里守着皇城,以防幽冥殿那帮烂人作祟,对了,还要等着给斩空师兄疗伤。”
唐玄脖子一转,“你怎么知道斩空会受伤?”
无为耸了耸肩,“当日黑箭问我怎么知道碗里的骰子是几点,你现在又问我类似的问题,可惜答案都是一样,知道就是知道,至于为什么知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很绕口,不过唐玄也听明白了,斩空似乎有某种预知的能力,这种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