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子期和子墨,其他神色紧张的道士和那些装备齐整的禁卫只不过是小小的障碍罢了。
有火弹飞出,有灰雾悄然弥漫,在武者出手之前,灰袍人当中的术师首先有所动作,占到先机很重要。
子期只是竖起了笛子,没有放在嘴边,因为他的笛子本来就不是用来吹奏的。
于是不管是火球还是毒烟,纷纷像那白玉笛子涌去,然后被吸收消失不见,子期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于吸纳了那些东西感到不满。
然后动的是子墨,他双臂展开长袖一甩,像是要拥抱什么东西,接着那数十个灰袍人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因为有电光。
那些闪电不是由天上来,也不是从地上冒出,好像原本就是在那里,子墨只不过是让它们显出形态罢了。
灰袍人们完全被笼罩在方圆十几丈的电网之中,有惨嚎响起,有人肉的焦糊味道传出,一道人影冲破电网,他的灰衣已经变得焦黑破烂,他的头上居然有青烟冒起。
但就是这个看起来都快熟了的人冲出后跃起,双手持剑对着子墨狠狠的劈下,露出指骨的手依然稳定有力。
他看得出子墨是一个法师,但他却想不出,为什么阵法明明已经无效的天都城内,还有人可以借助阵法之力。他当然不相信如此密集的闪电是子墨召唤而来的,即使是百辟上阶巅峰的法师,也不可能在瞬间召来如此规模的电网。
想不通就无需去想,灰袍人感觉到身体的灼痛,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于是他用最后的力量发起攻击,只求杀死面前那该死的法师。
众所周知的是,在近战的时候,武者杀法师就如同探囊取物,但大家都知道的另一点是,如果一个法师敢于和一个武者近距离相对,那一定是有所依仗。
果然,就在灰袍人离地三尺从天而降气势汹汹的时候,几道剑光同时亮起,于是他的生命就在半空中定格,因为还有其他人也跳了起来,是道士。
额头、咽喉、心口各有一个血洞,三个年级在三十岁左右的道士抖去剑尖上的血滴,其中的一个深深的吸了口气。
“大师兄说的没错,杀人果然很简单。”其中的一个道士脸色还是苍白的,但却有了笑容,第一次持剑杀人,虽然是修行者,但这种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子期怜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笛子,“修行者修心修身,杀人本来就是难免的,只可惜我们这些人都有些迂了,没有四处游历过到底是不行的。”
说到这,他想起了那个仗剑四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