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乱了。
在他的肩头,是莽山的脸,也许是因为疲惫无力,也许是因为姿势所限,莽山握着剑柄,把自己的下巴搭在凌落的肩膀上,两人的这个形象看起来很亲密,很暧昧。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一把剑作为联系的话,这场面很像是有断袖之癖的两个男人在卿卿我我。
“你太大意了。”莽山说话,血从他的嘴角流出,落在凌落的衣服上,华美的袍子便有些脏,然而这种小细节在当下没有谁会去在乎。
凌落茫然的看着穿过身体的长剑,他意识到自己要死了,本来就残破的护罩在莽山的一击之下终于消失,身体传来的痛楚让他行动困难,不然的话,他很想一巴掌打在莽山的脸上,让他离自己远点。
“你是故意的。”凌落艰难的呼吸着,本来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莽山那家伙又把自己的重量加在他的肩膀上,这让他有些摇摇欲坠。
“破不开我的防护,于是就想利用我自己的攻击,真是好办法,你还是那么狡猾。”凌落强撑着不肯倒下。
莽山笑,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像刚刚吃过人的恶鬼。“依彼之矛攻彼之盾,所以你看,我说过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将死的凌落不再愤怒,相反倒是有一股平静,“你的复仇其实没有道理,当初的约定本来就只是玩笑,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或许你说得对,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不改变自己。”莽山握剑的手没有放开,“如果一定要改变,至少也不用害死那么多人。”
凌落不再说话,他已经说不出,当前的事情是对是错已经没有办法解释,也不需要再解释,是非利害与死人来说,都没有意义。
终于,没有生命痕迹的身体倒了下去,在凌落倒下的同时,始终不肯松开剑柄的莽山也跟着倒下,他们两人紧挨在一起,就如很多年前共同浴血时的样子,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今天是让各自流血。
官道上再没有站着的人,凌落的坐骑惶恐的轻嘶了一声,走过来用嘴碰了碰自己的主人,却发现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沉默了一会之后,这马打了个响鼻,慢慢的走开了。
有风起,吹不动凝固的血,更吹不开闭上的眼眸。
唐玄握着刀,独自一人坐在一块石头上,阿黄在不远处好奇的尝试着不曾见过的植物,当然,它只是随便嚼嚼而已,作为以肉食为主的它,怎么会吃这些花花草草?
在上山不久,众人就发现一个问题,不但马车无法继续在山路上前进,就连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