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劳动对人牲肉质的影响,所以越高级的人牲在养活自己这件事情上出力就越少,以至于到叶文这具身体的程度,那是真正的五谷不分了。
“不过谁知道呢。改天丧尸的口味变了,你们这样的就都得被撵到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阿方的父亲敲着烟斗,将烟斗内已经抽完的渣滓倒出来,一边哼声说道。
叶文不笑也不说话,因为这两样都会扯到他的伤口。
他用铅笔头在一本废旧账本上写字,跟村长交流。话说回来,除了村长需要时常做些记录所以会写字之外,村中还识字的也就只有他的孩子阿方了。
相比之下,农场内的人牲受教育程度竟然要比后勤村的高出许多,尤其是高级人牲,其中不乏真正学富五车的人物。据说丧尸们在享用人牲时,最钟爱的下酒菜,便是那些心怀梦想和抱负的人类在意识到自己必须走向死亡,想逃又无处可逃时,那不甘却无可奈何的眼神。
——所以我能做点什么,多少承担一些税负呢?
叶文在纸上写道。后勤村的税负高达十分之八,比特么的秦始皇还狠。他真有点担心,要是自己不干点儿啥,过不了多久就能给真阿虎的家人收尸了。
村长也说,没了阿虎,阿花一个人,顶多能再活两年。村民们就算能帮她也不可能帮太多,毕竟每个人身上的担子都很重。
要知道连村长家都没有余粮。不然阿方也不会冒着被发现后遣送到农场、甚至当场格杀的风险,越过后勤村周围的高压电网,到荒原中去碰运气,叶文也就不可能躺在这儿了。
不过在这种连计划经济都算不上——因为只有计划,没有经济——封闭到连物物交换的经济都几乎没有的村庄,真的有可能存在什么副业么?
“你先去阿虎家适应两天,然后再提这事儿。”阿方父亲说道。
……这么说还真有?
不过瞧阿方父亲还是一副不太信任他的样子,叶文没有多问。休息到天黑,他被阿方和几个村民用门板抬着,送回了阿虎的家。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
套着阿虎这层皮的叶文在阿花家过的还算平静。在他到来之前,阿花已经教好了孩子们,所以孩子们见到这个陌生的“阿爸”之后,没有任何哭闹。倒是阿花自己,在叶文到来的第二天晚上钻进了他的被窝,第一次把叶文吓了一跳,也是两天来唯一的一跳。
这两天阿方父亲会以探病的名义,谨慎地邀请村民来阿虎家中,逐渐加深叶文和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