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融合的过程似乎不是那么好受的。
在一阵挣扎过后，卫然终于又昏了过去。
“……”哑女心惊胆战地盯着卫然昏迷的脸，生怕下一秒他就突然脑袋一歪，或者睁开眼开始咬人。
叶文的心也悬着。他用手探了探卫然的脉搏，还算平稳。
再看看卫然的伤口，平滑的宝石状表面，敲一敲非常坚硬，但却随着卫然的呼吸平稳地起伏，柔软得就像真正的皮肤一样。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叶文将卫然背到自己背上，跟哑女一起顺着铁轨往前跑，走了很久后终于遇到了维修隧道，爬上了地面。
到地面之后，距离卫然的家还有一段距离。好在三个人偷摸离开富强基地不久，还没到进到地铁隧道前，卫然就把自己家的详细地址告诉了叶文，甚至还给叶文讲了讲装配电台的原理。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猜到自己可能没法安全地回到家，所以早早做了打算。这样一来，等叶文肚子到达他家之后，也可以通知到自己的姐姐。
也或许每一分秒，他都有可能突然离开人世，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做准备。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要去亲手打丧尸，估计能全须全尾地坐回自己家的床上。
因为扛了个病号，叶文在这最后一段路上尽量保持低调，只收集了十几枚铜币。
终于，他用卫然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卫然的家门。
卫然的家在一座老旧的小区。只有一室一厅。客厅显然被当成了一间正常的房间使用，有床铺和摆满了书的书桌，但也兼具其他功能，比如餐桌就在床边，书桌旁是冰箱。厨房与客厅也只有一门之隔，没有抽油烟机，做饭的油烟会直接进入客厅。实际上转了一圈儿，除了卫然的桌子上有台还在用大头显示器的电脑外，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就只有那台冰箱了。
但虽然极其清苦，小屋却收拾得非常干净。已经褪色的床单清得干干净净，整齐地铺在床上，甚至连个褶子都没有。厨房的水槽擦得能映出人影，天棚没有一点油渍。
在这个混乱的末世，陡然进到这样一间小房间中，甚至会有一种穿越了的恍惚感。
叶文将卫然放到他自己那屋的床上。卫然现在不是在昏迷，而是睡着了。叶文给他盖好了肚子，然后给一路担惊受怕的哑女找了点东西吃。因为从末世开始这家里就没人了，冰箱门一直没打开，所以虽然断电了整整两天半，里头的食物依然可以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