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声声夹着委屈。
却是在听到连凤丫的话时,那哭泣声像是被人卡住了一样,短暂的片刻之后,哭泣声又起:
“奴家都已经这样了,哪儿还有心思关心那窗户关不关。”
连凤丫闻言,勾起了嘴角……她缓缓转身,一言不发,踱步走到了大床前。
床榻上狼藉一片,女子正拥着薄被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片肤如凝脂的香肩。
此刻梨花带雨。
陆三郎用一双复杂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女子。
……偏偏是这种时候!
……偏偏是……她!
只稍看到一同前来的陆蒹葭,他便什么都猜到了。
定是那群狐朋见他出事,找去他家,也知他家中陆家的那位老太太厉害,他上头大哥在北疆,二哥也是个严厉的,
不敢找上家中能做主的,却把这烂摊子找上了他三妹。
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三妹去求的人,会是……她!
三妹啊三妹,蒹葭啊蒹葭,我宁愿今日来的,是祖母她老人家啊!
“你来做什么。”陆三郎面色不善道。
连凤丫没理会他,视线却落在床内侧的白无霜的身上,耳畔是女子幽怨凄苦的悲鸣呜咽声,声声啜泣,声声惹人怜悯。
听了一会儿,她终于莫无表情地开了口:
“花阁里寻常的姑娘哭一哭就算了,秦淮河畔的名伶魁首这般作态,却是失了格调了。”
白无霜陡地哭声戛然而止,喉咙里如鲠在喉的感觉,明明对方并没有任何轻视羞辱的话语,她却顿时之间面色苍白如纸。
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白无霜咬住了唇瓣。
老鸨儿见自家的姑娘吃亏,上前去帮衬:
“任哪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陆三爷这般不懂轻重的爷们强迫了,都得伤心坏了。姑娘怎么会不伤心,怎么会不哭?”
一旁陆岚闻言,气急败坏否认道:
“爷何时强迫了她!此间事爷还怀疑你们居心不良,嫁祸了爷呢!”
此话一出,就像是滚油里滴了一滴水一样,顿时炸锅了。
凌霄阁的人,不管什么身份的,大的小的,对陆三郎是怒目相视。
老鸨儿一叉腰:“你放屁!”
又道:“我们凌霄阁的无霜姑娘,多的是人捧着她,为何要嫁祸你?
虽您是爷,是官,是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