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坐于书桌之前,放下了手中的笔,桌上一张宣纸,墨迹还没有干透。
“当家的,写好了。”
这是一封信,信中内容,此刻,只书房之中三人知晓。
褚问眼观鼻鼻观心,看似平静,心中却起了轩然大波。
她要做什么!
这字里行间,无多赘述,但透露出的意思,却叫人骇然不止!
“褚先生想要说什么?”连凤丫见老者欲言又止模样,她问道。
褚问思索片刻,说道:“当家的,要是老朽没有猜错的话,当家的并不是为了开垦荒地,实行田地山丘农耕养殖一体的新式经营理念。”
连凤丫闻言,放下手中刚刚写好的信纸,来了信纸:“哦?那褚先生说说看,我是为什么?”
“要推行新的耕作方式,必然需要丈量土地。”
褚问话不多,却一语中的。
连凤丫眼神一亮,随即,释然一笑:
“褚先生就是褚先生。”
褚问握在身侧的手,倏然捏紧,与其说刚才故作淡定,但真的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猜测时,褚问还是被这女子惊到了。
“可老朽不知,当家的缘何要做这些繁琐的事情,于当家的无益处。”
的确,给沈家三公子出谋划策,即便这是良策,对她而言,也没有任何益处。
这要不是良策,那说不得还要得罪了沈三公子,连带着,得罪整个沈家……不管其结果如何,于她而言,都是没有必要的多此一举。
连凤丫欣赏褚问,这老人,总是能够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
她眸光说说,熠熠生辉,看着褚问,略显得奇怪地扬声问道:
“褚先生可知,当今天子,为何会点我阿弟为探花郎?”
“因为竹心少爷少小出众,拔得三榜之一。”
褚问答道,却见那女子摇摇头:
“是也不是。”连凤丫说道:“你可知,贴在东华门上的那份卷宗,并非竹心殿试的全部卷宗?”
这一下子,褚问惊到了!
这如果东华门上贴张的不是竹心少爷的全部卷宗,那全部卷宗又是什么。
天子贴张殿试卷宗,为什么独独要扣下竹心少爷的一部分卷宗?
四个字划过了脑海——
不能见人!
唯有如此了……
唯有那没有被张贴出来的卷宗,是不可见人的,天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