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的学子。”
褚先生此刻的面色,几乎可以用煞白来形容,一双老手“嘎达”一声捏得骨节作响:“连国子监的监生都来了。”
好似问话,褚先生却是陈述句的口吻,话中更是藏着心惊胆战。
“走。”连凤丫淡道一声,面色看起来平静,但清眸中的沉凝,却如雾霭不散。
褚先生、张二鱼、谢九刀三人跟了上去,江去看了看那往院门去的几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粗糙的砍柴刀,“唰啦”一声,丢掉了柴刀,跟了上去。
江老头儿正躺在屋檐上喝酒,闻声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优哉游哉平卧着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他那不着四五的小曲儿。
而连凤丫那几人,往东华门去,路上行人很多,她看周围一眼,拧了眉。
张二鱼跺脚气恼:“这大中午的,平时个不见这么勤劳的!都是去看热闹的!”
可不就是去看热闹的?
几人也加快脚步,随着人行队伍,往东华门方向去。
远远看见那扎堆的人潮,不及靠近,就听一声悲愤之声,响彻人头顶:
“世道不公!一个哑巴成探花郎,凭借的是什么?”那一声悲愤之声,瞬间敲击在了众人心头。
只见人潮之中,有一士子,愤愤难平,声嘶力竭,质问声如雷劈向众人心间:
“一个哑巴,他凭什么就成了探花郎?
难不成,就凭他是当朝太傅,权势滔天的闻大人,闻老太傅的亲传弟子吗!”
此话不可谓不毒!
初听似乎只是一般质问而已。
连凤丫心口一动,眸子便望向那人去,寒眸陡然冷如冰,一只手更是“嘎吱”一捏!
她就说,此事奇怪,果然!
果然啊!
“昨夜的花船宴,冲的不是我家竹心,他们冲的是——”连凤丫眼中沉凝似水,渗人的寒凉,道:“大庆朝,德高望重的老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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