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答应则罢,既答应了,又敢临时毁约作罢,莫怪她这个“本地人”欺生了。
是抱着最坏的打算,连凤丫急赶慢赶着回到家。
百桥胡同里依旧清净,“吱嘎——”推门而入。
谢九刀早就在门口守着了,“可知,是为何事?”女子清澈的眸子掠到家中厅堂那屋去,厅堂木门双敞,隐隐可见人影。
谢九刀如是而道:“是为那桩事情来的。我只听了一嘴,并未听得全部,褚先生正在厅堂里陪客。”
“我爹和我娘呢?”
“夫人和老爷在后院里陪着小少爷和小小姐。”
连凤丫轻轻点头……她家中确实有些奇怪,待客陪客的让家里的管家上,作为主家的老爷和夫人,却是忙着带娃。
这要是换做在其他人家,怕是要被说成不成体统。
只是很奇怪的是,她家这种在别人眼中看着有些不成体统的相处模式,却是这个家中的每一个人,上到主人家,下到伙计跑腿的张二鱼,都是不以为怪。
“走,我去会会我的那三位‘朋友’。”
边说边往厅堂去,一进屋子,褚先生笑呵呵地望了过来,连凤丫正巧迎上褚先生那双苍老却温润的老眼,触及这道目光,她微微放了心。
若是真有临时毁约的事情发生,怕是褚先生此刻的眼神,便没有那么的“谦和有礼”了。
她忙笑着迎上三个人:“我道今早怎听门前喜鹊叫,原是要有朋友上门来。”
“菲尔罗斯先生,保罗先生,尼尔费曼先生,我的朋友们,欢迎你们。
连凤丫在此,向三位问好。”
“哦我的连小姐,您太客套了。我们是朋友,用一句你们大庆人的话说,何必如此繁文缛节。”菲尔罗斯首先站了起来,其他二人有样学样。
连凤丫缓缓走了过去,褚先生替她搬来一张椅子,就稍稍后退了去。
她缓缓坐下,边朝着三个欧罗巴人伸出了手示意:“请坐吧。”
话锋一转:“菲尔罗斯先生,恕我不解,三位怎还未登船?”
她又转身加以询问褚先生:“算一算时间,开船的时间,也快了吧。”
“是,没有几日了。”
褚先生有问必答。
连凤丫听闻,便不再多言,只转过头,一双眸子,清澈见底,端着笑意地望着那三个欧罗巴人不语。
菲尔罗斯怎么听不懂她的话中意,“连,可还记得,前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