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看到轻视和嘲弄。
她心思向来灵动,自然明白,如果一个人,对自己说了狠话,但却并没有任何恶意,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担忧自己的处境。
“九爷还记得惠民酒坊吗?”她望着安九爷,缓缓开口说道,
她捡起一只树枝,在泥地上,用树枝画画停停,不急不缓:“惠民酒坊,遍布苏淮。”
安九爷在一旁看着,泥地上随之她一笔一笔所画,看似胡乱,却渐渐呈现出江淮地之形。
寥寥数笔下,地形初现,又在她一字一句的解说下,简易的初稿,渐渐呈现出精致的模样。
“苏淮地上,我们的惠民酒坊多有涉及。
安九爷,酒可如此,盐为什么不可以呢?”
酒可如此,盐为什么不可以呢!……安九爷开悟一般,如被人一句话点醒,他倒吸一口凉气,惊之又惊地望向蹲在地上的女子:
“你是想——”
地上那素衣的女子,抬起了头,迎着阳光,缺血的唇,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