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恍然大悟,一拍后脑勺:“也是,这淮安城里,可没什么人敢招惹安九爷。”
她闺女儿思虑得真周到,这是让安九爷当免费的镖师?
她又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人安九爷能愿意白白给你帮这忙?”
万氏指了指那盐车:“那可是盐,可不是其他,这城中许多双眼睛看着咧,他安九爷不怕招惹这大麻烦?”
闻言,连凤丫却笑了,她这个娘,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啊。
“放心吧,不让他白忙活。”连凤丫说着,就看了看天:“天儿挺好,咱走吧。”
谢九刀和江老头儿不需吩咐,一前一后,虽没有明说,那架势,却有着押车的样子。
三人朝着简竹楼去
从街市路过时,谢九刀虎目微微一凝。
倒是车后的江老头儿,一路晃晃悠悠,踩着三分醉意七分悠哉的步子,嘴里头还哼着不知从哪个青楼楚馆里听来的黄腔小曲儿。
只是每当唱到“她人比作黄花瘦,白凝玉肌红唇小嘴儿俏模样,却比血色艳”的时候,一口大黄牙却显得一分森然。
“你怕个甚,大白天里谁还能当街劫车,还怕把你卖去秦淮河畔小艳楼,对着一干公子才子卖笑颜?”
谢九刀听着身后突然换了词儿的小曲儿唱腔,粗犷的脸上,蓦地一黑……这老驼子!是在嘲笑他谢九刀像个娘们儿。
顿时虎目里杀气腾腾,手掌从怀中,摸出一把铜板来,也不知有多少,便往空中撒。
顿时,钱雨飘,众人哄抢:“天上下钱雨咯。”
混乱中,谢九刀大掌中又多了几枚铜板,指尖发力,却是杀人的利器。
在嘈杂声中,几声“噗嗤”入肉声,显得微不足道,不是练武之人,根本听不见这轻微响动。
车后押车的老驼子,“嘿嘿”一笑,“好玩儿,有趣,老头儿我也掺和一脚。”
话落时,那苍老的手掌,豁然成爪,也不知他怎么动作,往盐车上一勾,掌中已经多了一把盐,他手臂随意的一挥,掌心中的盐,好像都长了眼睛……这哪儿是盐,这也是杀人的利器!
连凤丫只是抬眸,轻轻掠过身后,便不再作声。
就是对于谢九刀和江老头儿所作所为,她只当没看见。
“这不是连娘子吗?”简竹楼的伙计迎了上来:“你这是?”伙计看着那车。
“九爷在吗?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他相商。”
“在。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