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一边思考回去淮安城之后,定要重新拾起练体之术,一边转个弯口,往后头偏房去。
老叟佝偻着背,背对着她,听她走来,慢吞吞转过身来。
连凤丫便住了脚步,站在那老叟面前几步外,笑眯眯地蹲下身去,与那老叟视线一般平齐:“老爷子,麻烦您老帮我到镇上买上几样东西?”
那老头笑呵呵地望着面前与他平齐的那张女子清淡随和的面庞,浑浊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忽而一乐:“丫头,蹲着不累?”
“敬老爱幼。”女子随和道。
那老头又看了面前女子那张随和的面庞,这一次,这一眼看得更深,好半晌,“哦~我这老头子,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敬着,”
老头儿常年佝偻着腰背,把他整个人压得弯曲,也让他比别人矮了许多,看人便要仰着头去看。
“好多年了,老头子除了看小娃娃,就没平视过谁了。”
“那敢情好,仰视、俯视、平视,我最喜欢现在这个角度。”她笑着说,好像是开玩笑一般,那老头儿却哈哈笑得欢快:
“丫头,买甚,你说,老头子不要你的酒水,也帮你跑这一趟。”
连凤丫哈哈一笑,“老爷子您辛苦,酒水管够。”
她又说了一堆东西,那老头儿点点头:“行个,老头子我现在就走一趟。”
然而,背尸匠出门,仿佛自有规矩。
连凤丫看着老头儿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个麻布裹头,硕大的麻布从头兜了下去,遮住了双肩,一直拖曳到腰摆。
“您这是?”
她惊奇。
“背尸匠不吉利,出门裹麻戴孝,走到哪儿,人要看见,远远就能躲开了。”
只听着老头粗嘎的声音解说着,连凤丫怔然地望着那道慢吞吞一脚深一脚浅,离去的背影。
等那背影快消失,她仿佛被触动机关一样,忙叫道:“老爷子,辛苦您了!”
那背影没停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老头儿麻布下的老脸,沟壑丛生,每一条褶子都漾起了弧度,沟壑变得更加深了。
……
连凤丫看着面前摆开的东西,一言不发地往义庄后头去,亦庄后面有个偏门,偏门早就已经破旧不堪,还用一把生锈的锁头锁住,背尸匠那里要来的钥匙,她推开偏门,
“吱吱嘎嘎”的,仿佛岁月留下悠远古拙的声音,偏门打开,还有一个不足宽敞的地界,这地方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