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去东风楼,他还得帮着这大娘子遮掩,谢九刀苦不堪言……太子爷的字,凤年,知道的人不多,能够称呼太子爷“凤年”的人,就更凤毛麟角了。
到底,连娘子怎么突然就说出“凤年”这两个字来。
东风楼
谢九刀打着掩护,又是陆风守门,看着谢九刀给他打唇语,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自然,不能让太子爷床上的女子在东风楼门前立着,徒生是非。
“凤年,我找凤年。”
连凤丫进了东风楼,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吓得楼里在这儿的人,各个放下手头事儿,侧首望着她。
楼里静悄悄,没人说话,落针可闻。
不多时,
一个穿着婆娑的男子,是,就是男子,走了过来,到有几分风吹就倒的公子样子:“姑娘,我们这儿没有您说的这位。”连凤丫狐疑:“真的没有?那昨……”她倏然闭嘴,这种事儿,怎么开口,只得再次开口:“当真没有吗?”边说,边示意谢九刀拿出银票来,“刷拉”一张十两的银票子,就递在了这看似老鸨儿的公子面前
。
“没有这个人。”
唰——
又一张银票,这次是五十两的银票子。
那老鸨又摇头:“确实没有这个人。”
唰——
再一张,这一次,足足一百两!
老鸨儿笑了:“真的没有这个人。姑娘这银两,我想赚,但我也交不出这个人来。姑娘回去吧。”
连凤丫满脸疑惑,真的没有“凤年”?
那,她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不对,都不对。
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名字来,除了这两个字,任何的与这两个字有关的一切,她都没有印象。
抿着嘴唇,和谢九刀从后楼门离开。
一路上,她都拧着眉不语……不是吗?昨夜他不是?
凤年……是谁?
她得了癔症?
东风楼
三楼空荡荡的栏杆前,一道硕长身影,挺拔静立着:“走了?”
“走了。”陆平道。
一身墨袍的男子,负手而立,清冷的眸子中,一丝波动……
昨夜
“凤年,我的名字,连凤丫,你记住了。此刻要你的人,是我。”明知道她记不住,他还是在要她的时候,命令着。
没想到,她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