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帮着大姐姐戏弄大老爷的话,就叫海清除去功名一生不得入仕!”
张大老爷脸色稍霁……一双老眼,精明阴翳,盯着堂下少年。
连海清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功名利禄,他眼中的野心,从没有退去。
这种人,绝不会轻而易举拿自己的功名和未来的前程,开玩笑。
既发出这样的毒誓……看来,这个连海清,确实不知情。
“老夫就暂且相信你。”张大老爷招了招手,让人重新备了新的茶盏,满上新茶,喝一口,才道:
“你那大姐姐,阳奉阴违啊。
不过她还是太天真,以为走水路陆路,就能够把酒水运出去。
也不想一想,无论水路陆路,能够运出去的量有限。
她想背着我们,再让你来拖延时间。
以为能够瞒天过海?”
张大老爷心里冷笑,嘲弄地勾起唇角:
“也罢,温水煮青蛙,她既然不撞南墙不回头,老夫就给她这个机会,看她一个人蹦跶到最后,发现行不通了,该怎么办!
老夫要等着她亲自上门来跪求老夫!”
以为水路陆路一起往外销酒,就能够掌控住市场吗?
怎也不想一想,往外送酒,人力物力费时费力,要占据一个城镇的酒市,不是几天三两天就可以做到的。
她这样往外运酒……蠢笨得可以!
“那……”连海清稍稍松了一口气,张大老爷还是信任他的,他松一口气后,小心翼翼抬起头询问:
“那咱们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张大老爷举起茶盏,灌了一大口,才冷笑着说道:
“什么都不用做,
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她一个演笑话!”
傍晚时分。
恰逢下了一场秋雨。
下晌天还晴朗,大太阳挂在空中,太阳落山,天却阴了,一场秋雨来得急匆匆。
雨声中,连家的院子被敲响。
她举着伞去开门,拉开门,一辆马车行进了她家院子中。
陪在马车左右的是闻府的罗管家。
罗管家举着油布伞,看了一眼同样举着伞的女子,他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里头的人走出来。
连凤丫回头望了望自家的爹娘,冲着他们摇摇头,秋雨斜飞,入了眼,眼底有些涩,眨了一下眼,才抬起眼,再看向她爹娘的时候,宛然一笑。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