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峨眉微拧,桌上的烛,被风灭了,“算了,夜了,该睡了。”
树影下的男子,悄然地离开了这处宅院。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路过了百桥胡同,陡然,站住了脚步。
这是……那个女人的家。
美眸冷光一闪,眯了起来,若不是现在动手,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定不留此女活过明日!
不过,即便他不动手,想来,那个女人,又能活到几时?
寒毒热毒交错的痛,她就算熬过了一次两次三次……又能够接着熬过多少次?
又有多少次能够像从前那样幸运?
绝美的面容上,艳红薄唇勾勒一丝冷笑。
不再逗留,抬脚离了开。
他若是改了道,一念之间转身拐进了胡同里,定然能看到另一番景象,再想他之前所认为,这个世上,今夜里挑灯夜读的除了学子,世间只有一个沈家微莲……此话此解,多么可笑!
矜矜业业除了沈微莲,还有连凤丫。
八仙桌前,连凤丫举着炭笔,她着实不喜欢软哒哒的毛笔,用惯了硬笔的人,自然觉得,硬笔更加的洒脱和果决。
此刻,她之间一只炭笔,在八仙桌上铺开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五年!那人给她五年!
五年而已!
转眼时间就没了!
从一个山沟沟里,走到大都城下,走进京城里,走到……那个人的面前!
这,怎么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没有时间享乐休息,没有时间去挥霍,也不敢去休息,她几乎可以感受到时间如沙漏的飞逝。
怎敢……轻易躺下休息?
外头轻微的脚步声,索索拉拉,又过了一阵,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房门口。
叩叩
叩叩~
“当家娘子,夜深了,怎地还没休息呐?”褚问褚先生苍老沙哑的声音,慢吞吞地在门后响起。
连凤丫放下手中的炭笔,八仙桌上已经书写的纸张,随意从底下抽出几张没有书写过的白纸,盖了上去。
才站了起来,朝着紧闭的房门走了过去,一声轻微响声,开了门:“褚先生既然来了,那就先进来吧。”
“这……”他到底也还是一个男子,深更半夜,进了一个妇人家的卧房,怎么也是不好的,即便他已经银发苍苍。
连凤丫怎不明白褚问的顾虑,轻笑一声:“褚先生,我有一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