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冒雨跪在闻府门外。
一时之间,又恨起来连竹心……他一个哑巴,凑什么热闹拜什么名师,这种机会应该留给他。
怨恨起连竹心,却更不满连凤丫……她为一个哑巴弟弟谋划,谋划来谋划去,她那个弟弟也还是一个哑巴,连家待她虽然说不上好,却也把她养大。
他也不求这丫头待他一家子好,但这臭丫头却为了一己私心,害得连家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管连海清心中如何苦闷,连竹心却稳稳在纸上书写:“我阿姐说,小子是来拜师的,跪拜之礼数,是在拜师礼上才需要的。小子能不能入先生的眼,凭的都不该是这跪和拜,否则这样眼中只看到表面虚浮的先生,不如不拜。我阿姐还说,人活有筋骨,上拜天
地,中拜人皇,下拜父母,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要拜先生,必须等先生成我师。一师当半父。小子虽人小,却从小听从阿姐教诲,若要小子这双膝盖下跪,就只能如此。”
此刻老者眼底露出矍铄精光,隐隐一闪即逝。
这回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孩儿,这小家伙眉宇之中倒是有一股坚毅和不屈。此时此刻,他倒是对这个小家伙嘴里的“阿姐”起了一番探究的兴趣。
以这小家伙嘴里所说,小家伙的阿姐倒是和普通人家的姑娘不一样,有上几分见识。
连竹心在纸上写下那一大片字,连海清是看不见,但罗管家就在石桌旁,看得一清二楚。
这工整的几行字印在了纸上,罗管家心里就有了一丝起伏。
君子当有筋骨,连如此幼童都知道,那连海清刚才那么虔诚的跪拜,原本在罗管家眼中很是欣赏,此刻,那虔诚的跪拜,却变了味儿。
罗管家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却斜着眼,瞅向一旁依然十分恭敬的连海清一眼,一眼就收回。
“你阿姐说的真多。”老者眯眼幽幽道。
“好了,小子也回答了先生的问题,天晚了,小子该归家了。”
老者看了那一行留在纸上的字,一脸愕然地望着放下笔,准备离去的小孩儿……这小子,居然绝口不再提起拜师读书的事情。
看来真是不打算拜他这个先生为师了。
老者脸色变了又变,就在连竹心准备离开石桌的时候,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摁住了小家伙娇软的身子:“慢着,老夫看你虽口不能言,却勤奋好学,老夫就勉强收你为弟子了。”
额……
不光是罗管家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