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座位上后她便偷偷抹起了眼泪。
还有很多很多陆哲亲眼看到的事情,想象和现实重叠,只是回忆里那扇门此刻是关着的,而顾桑榆此刻也不在里面。
陆哲陷在回忆里,静静地发着呆,一通电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急诊的电话,说是从至今还未联系上的一个小村落里带回来的病人,最危重的两个人下午的时候就到了,第二批在天黑时候抵达,这是第三批。
这次只有一位病患,年纪在十五岁左右,腿部被垮塌的墙壁砸到,人目前也在昏迷中。
从吐库村出来的张主任邀请了两名专家和陆哲一起会诊,制定好方案后,四人都准备手术。
在去手术室的路上,张主任和专家说起了吐库村的状况,提到了在路上遇到顾桑榆的事情。
在提到顾桑榆名字的时候,陆哲明显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插嘴道,“张主任你说同去吐库村的队伍里顾桑榆也在里面?”
张主任点点头,“是啊,她和那个姓周的队长一起,昨天下午那会在路上遇见的。”
陆哲眉头一簇,难怪院里没有她的身影,原来是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陆哲这边没有下文,张主任又去和专家聊了起来,“我们去的时候还在下雨,路上山体滑坡,把两辆救护车给砸的——不过幸好人没什么大事……”
他说着陆哲便听着,从他嘴里陆哲得出结论,吐库村很远,而且路不好走,路上随时都会遇险,也许自救都是问题……
越听陆哲心里越担忧,难怪这么久了没有见到她,难怪她电话打不通。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忙所以才没时间充电,却没想到她去了一个根本没信号的地方。
顾桑榆啊顾桑榆,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些。
做完这台联合手术,陆哲到楼顶透气。碰巧杨院长也在,对方递给他一根烟。
这要平时他绝对会拒绝的,这次他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
两人站在楼顶吞云吐雾,杨院长满面愁容,“没想到这次的泥石流这么严重,院里已经没有可以加床位的地方了。”
有许多话杨院长没有明说,但陆哲却已听明白了——他这是担心院内感染。
院内人员外派,病人增多,外伤患者都挤在一起,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交互感染,甚至病变的可能。
陆哲吐出一口烟圈,“明天打报告,将患者分流到别的医院去。”
杨院长正有此意,只是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