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兮身旁坐下,手中一支笔,眼前一张纸。
因着方才的冒失,心中有愧,凤卿荀便也不多问。大嫂嫂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罢,只当赔罪了。
凤卿荀静心的临摹人像,萧佩兮的心却是静不下来了。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觅音能寻过来那是因为她之前一直守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与大嫂嫂说话。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嫂嫂的速度分明是那样快,怎么还有人看清了那大喊大叫的人是她?
萧佩兮的脸烧红起来。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如此丢人过。
奇怪的是,明明丢人的让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从此不见人,可她的心却在不住的泛起欣喜的微澜。属于凤卿荀的气息就在身边,他此刻的呼吸犹还没有喘匀,可见方才跑的有多急。
他就那般横冲进来,模样有些狼狈,神情傻傻的。
萧佩兮转了目光过去。秋风清凉,他的额角鬓边却满是细汗。她将帕子捏在手中,手抬到一半又顿住了,不自然的看了婠婠和觅音一眼后,将帕子递予了凤卿荀。重新将视线移回到纸上。
萧佩兮面上的赤红完全褪尽时,婠婠等的人才姗姗来到。
扶弦扬着一脸的笑,脚步轻快的走近书房,在门外向着几人依次的行了礼,而后向婠婠道:“方才依稀听得有人惊呼尖叫,侯爷打发小得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也不能怪扶弦来得晚。觅音是用眼睛瞧见了状况,进了别院才用嘴巴打听。凤卿荀则是听着声音便急急的冲了过来,也是进了别院才用嘴巴打听。可他离得最远,在进别院前就已经向好几个人打听过状况和方向。还没打听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自婠婠回到汴京,便发现长跟在凤卿城身边的小厮成了流觞和拓帛,扶弦却是很少见到了。原因婠婠知道,那是因着凤卿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扶弦去办。
来的是扶弦,那可比流畅几个好使。
婠婠半句废话不说,直奔主题的将那两张符咒给了扶弦,“去弄清楚这上面有什么猫腻。”
要说常办重要事情的人就是不一样,扶弦神情一肃,仔细的瞧了瞧那符咒,翻来覆去的摸了摸、捻了捻,最后放在鼻端小心的嗅了嗅。很快找出了可疑之处。
符咒他不认识,暂且略过。符纸很是普通,满大街都能寻到的那种。通常道人绘符都会掺些其他东西到朱砂里,或是香料或是血液,可这符上却是一丝味道都没有。即便是用的纯正朱砂,也不该是这般,连香烛的熏染和纸张的本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