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流觞身后的那几位也是默契,在流觞的话音落下前便将那些礼盒统统都搁在了府门前。流觞嘴上一溜烟儿的搁下几句吉祥话,便带着人从冷御史的面前消失了。
从头到尾,冷御史只来得及张了张嘴。
身为御史,他的嘴皮子还是厉害的,只是流觞根本就没留给他发挥的时间。
礼盒一边六个的摆在冷府那两只灯笼之下,被照的格外显眼。明明礼盒已经被重新扣好,但冷御史但是觉得那十二把算盘就明晃晃的晾在夜风中。
驻足下来的百姓并没有散去,反而还多了几个。冷御史当机立断,便是不想收,这东西也不能晾在外面让人去猜想。
这边冷御史喊人搬东西进宅且不说,流觞那边一溜烟儿的跑回到定北侯府,交了差事,茶也没喝一口,便去寻今日跟在马车旁的那几位去长随打听答案。
没想到这几位的答案是:在他去买算盘时,夫人未曾再提冷御史的事。
坐在春凳之上,遥望着习武场旁那一大片的韭菜田,流觞心中琢磨着,若是他向侯爷去打听,侯爷会不会告诉他?
事实上,此刻的凤卿城也还不知道答案。
基于职业道德,以及冷御史也未曾如何过分,婠婠便没有在隔帘有几耳的情况下说出那神像的事情。一路上两人聊起了北地那边的战况,和汴梁城中对于遁四门势力的挖寻。
这两个话题一议起来,冷御史家那神像的事情自然是没了占据思维的地方。
直到安寝前,凤卿城才想起这桩事情。“婠婠为何要送算盘给冷夫人?莫不是给冷御史做垫的。”
婠婠挑眉道:“恒之猜到啦?”
凤卿城......
他随便说个玩笑话罢了。之所以这般说,还是因着耳闻了某位大人曾被夫人罚跪算盘的事情。
但冷御史那个人并没有惧内的名声也没惧内的表现。话说回来,倘若他真的惧内,今日又怎么会来对他说出那样几句话。
“冷夫人厉害,又是在冷御史穷困潦倒之时嫁进门,靠着变卖嫁妆和那刺绣的手艺,供着冷御史考取功名。冷御史待冷夫人又敬又怕,向来是夫人说喝粥,他便不敢吃炊饼。
冷夫人脾气大,每次冷御史做了令她不如意之事,就得冷御史跪着做出一篇认错的文章来,冷夫人才会消气。
冷御史好面子,做了京官尤甚。
要说那位冷夫人也是在是位妙人儿,她请了尊神像在家,只要冷御史惹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