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的手,用笔尖在她手掌上划了几划,而后按在了最后一页的结束处。
也不等小绿茶有什么反应,婠婠一手收起纸笔,一手拎起了小绿茶,凌空踏行乘着夜风一路的疾驰向郡公府。
郡公府的门前已没了人影,轮值的门房将条凳搬在处有穿堂风的地方,手里的扇子越摇越慢,半是打盹儿半是清醒着。
热乎乎的风掀动着门外高悬的几盏大灯笼,明亮的光线照在干净的石阶之上,显得格外安静。
婠婠的人才到近前,双足未曾落下,便将手里的小绿茶抛向了那两扇厚厚的大门。
“砰”的一声闷响,连接着刺耳的惨叫,顿时惊掉了门房手中的蒲扇。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犹在辨认自己这是梦里,还是真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郡公府门闹事,便又听得外面有人扬声道:“开门!”
那是道女子的声音,却气势十足的很。
门房并非寻常人能做,他没有喝声斥责更没骂骂咧咧,而是先从门缝里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这位门房自认是有几分眼力的,但他却认不出叫门的这位究竟是那一路的贵人,只是觉得有那么几分眼熟。
他飞速而仔细的将人又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来人腰间的弯刀之上,顿就两股战战,连那扶着门栓的手都抖了起来。手指头随着抖动,不断的敲击在门板之上,发出一阵“笃笃笃”的响动。
门外的婠婠有些懵。蹙着眉头纳闷道:怎么门里面还敲起门来?
片刻后,镇定下来的门房拉开了大门,扬着一张笑脸准备行礼问安,却在注意到婠婠那双紧蹙的眉头时,将话忘到了天边。只剩一句,“您、您、您、您请稍等。”
说罢了,门房转身边往府中奔去,也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着急,竟接的连绊了两脚。
婠婠眨了眨眼睛,颇为欣慰起来。看起来她的威名还是在的。
当消息传递到简郡公的耳中时,郡公爷很是纠结了起来。他把握不准如今那位煞神该算个什么身份。
官家能亲自去北地接人,想来不是接她回来做定北侯夫人的。前几日也曾听同僚说起,从前的天门府衙已然开始清扫修缮。如此推测,该自己出去接待。
可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一日圣意不明,那位就还只是定北侯夫人。眼下该是他的夫人或者母亲前去接待才算恰当。
简郡公也不敢纠结太久,拿不定主意之下,转头向自家夫人询问起意见,“是该你同母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