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侯爷瞧见了心中必要难受的。
寿喜望着赵子敬的背影,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退后到自己的坐骑旁翻身上了马。
都说帝王是孤家寡人,越往前走越如是。如今官家还是如从前般的心疼侯爷,可又有几人能如从前般的心疼一下官家。
那些关心,渐渐的都不那么纯粹了。
寿喜叹罢了,还是很有效率的开始回想,来时经过的路上都有那些能够采买补品的地方。
返程时少了那十万大军,行速更要快上许多。但在婠婠看来这速度还是如乌龟似蜗牛,若非她有着身为人质的自觉,一早就脱离这以马力行进的队伍,以轻功御风而行。
她的心思全在赶路之上,倒是没留意那流水样送到她面前的补品。注意到这些的唯有锅铲,但锅铲是个专注于动手的人,除了将那些补品变成补汤外,也没向婠婠多提什么。
一个只关心婠婠的眼色和针线脂粉的金莺,一个只关心食材是否被激发出了最大功效和美味的锅铲,再加一个终日看着长腿女校尉发花痴的凤寒。婠婠得以专心的关注赶路。
直到行至了黄河岸口,婠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这一走,揪出遁四门潜在北地的暗探、平定北地、覆灭遁四门的重大剧情就都没有她的份儿了。
婠婠立在那浩浩荡荡、滚滚滔滔的河水中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长叹道:果然,她拿的不是女主的剧本。
叹过后,婠婠也就没再关注自己的剧本问题。
反正她来这个时空也不为了走什么女主路线,她是来享受人间繁华的。这一点从没变过,也没打算要变。
因要赶着渡河,前几日甚少休息。渡河之后,队伍便停留了下来,稍作休息。
眼看着汴梁城就在不远处,居然这个时候停下来休息。
婠婠直接寻到赵子敬账外,却发现一名身着县令官服的人正跪在帐门外。分明这河边扬着湿润的风,温度并不怎么太高。这位却汗流浃背,一张脸白的格外显眼。
不用进帐就能感觉到气氛很是有些不对。
显然,停在此处不是为了休息,是另有情况,而那情况绝对跟跪在此处的这位脱不开关系。
作为一个人质,婠婠停住了脚步,避免刺探之嫌。但她也没有立刻掉头回转,而是立在一旁向那白脸的县令瞪去。
婠婠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心焦而已,心焦难免火大,火大又寻到了令她心焦的缘由,她是做不到假装没事,回去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