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处境很是不乐观。
她不嫁赵子暄,北都这些人的心就安不下来。往后少不得会有什么暗算针对。
玩心机,弄权谋,她是当真的不擅长。可以说在这方面她能力为零。
时间在婠婠的出神中一点点过去。手边的茶早已经彻底的凉透。透窗而过的阳光从西侧移到了东侧。
澹台灵见她半日不言,便换了壶热茶来,出声询道:“大人这是怎么了,发了半日的呆。”
婠婠抬头看了她片刻,道:“今日这局面,你们是不是早都想到了?”
澹台灵看了看桌上的那些纸张卷册,坐下来道:“事情已快平息,无人能左右大人的意愿。”
这回答方式,是默认了她之前的问题。
婠婠的心甚是发闷。这些年相处下来,她与这些四门中人有如一体,同进同退,同吃同行。她以为她与他们的关系似亲似友,但在他们眼中却不一定是这样一回事。
她万般小心着他们的安危,他们却好像不曾考虑过她的安危。
事情不是她所平息的,她的意愿能不能被左右竟是在旁人手里左右着的,这算什么不被左右?
婠婠默了默,道:“阿灵,我不比你聪明、想的长远,许多事情我都信你,可以说这四门的事务实际都是你在打理。四门交予你,我也放心。”
澹台灵甚是不解的道:“大人何出此言?”
婠婠反问道:“我继续留在北都还能有好下场吗?”
澹台灵怔了怔,即刻起身来向婠婠拜道:“我确是想过,咱们留在北都大人也许会面临如此境况,只是不曾想到会这般难解。”她顿了顿,又道:“定北侯并非良人,大人总也不能一生都为他耽搁着。”
婠婠道:“所以我就要用我的婚事来保你们这两方的利益?”
澹台灵摇头道:“我未曾如此想。”
婠婠道:“你喜欢如何想,那就如何想。我现在不乐意跟你们玩了。”
四门本就不合,迫于生存方才强捏到一处。这些人互相间能有什么情谊,与她又能有什么情分。同她有情分的不过就只有天门的那些人而已,但这情分在利益面前又值什么?
婠婠此刻觉得自己当真是蠢到了极点。不止蠢,还通身的散发着圣母白莲花的气息。
她没有对不住四门里的任何一个人,她对不住的是凤卿城,是她自己。
这些人喜欢怎样就怎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澹台灵见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