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又都各自的忙去了,只偶然的往这边透过道目光来。婠婠这一连串的举动,只有夜远朝全程的看在眼中。
夜远朝并不会什么读心术,婠婠的这些举动在他眼里也就有了另外的一番的解读。——还说不是被烫到,怎么大伙儿一转身,她就赶忙的喝冰汤?
炖肉的那位心情大好,哼着首荒腔走板的小曲又往婠婠面前的海碗里添了大大的两块肉,直堆出了一种摇摇欲坠的势头。
“大人,再用些。”
婠婠的额角一紧,她此刻当真是没什么胃口啊。就是吃也吃不了这许多。
婠婠看了看身后的夜远朝,赶忙的拿了双干净筷子,挑着最大的一块肉戳起来。正欲递向夜远朝时,又一海碗堆得冒尖儿的羊肉“砰”一声的墩在桌上。
那炖肉捕快满脸笑意飞扬的向着夜远朝道:“夜大人,您也用些。”
婠婠......
夜远朝微一颌首,果然的坐下来。他拿起一双筷子戳在肉上,然后翻转过来一动不动。
婠婠纳闷道:“你干嘛呢?”
夜远朝道:“跟你一样,等肉凉。”
婠婠捏了捏拳头,道:“我怎么忽然想打架。”
夜远朝将肉一放,道:“奉陪。”
婠婠说这么句话只是要表达心情,他如此一答,这架不打倒显得她怂。于是她即刻将肉一放,两人起身来离了厨院。
一迈出院门来,多余的话半句没有,一个出招直击对方的弱处,一个抬腿先遏住对方最得意的招式。
这两个人打架是四门里常年能见的风景,行招走势间格外的有酣畅淋漓之感。懂行的看了受益无穷,不懂行的也能看出个欣赏悦目、痛快畅意。于是不消片刻,四周围便都是围观的四门中人。
已近饭时,往这边的来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自然也就越来越多。等澹台灵走过来时,场面已然十分的客观。
她不由的叹了叹,四门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和睦是和睦了,但就是哪里透着股不对味儿。
整个四门,从南到北,由西向东,纵观横看怎么瞧怎么都有些像从前的天门习武场。
澹台灵正摇着头,忽然一根麻糖自斜下方直直的送了上来,澹台灵不自觉的捏了过来送进嘴里,直到吃了半根才反应过来。
她这吃着麻糖看打架的行径——是被传染了吗?
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