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不擅厨艺,可也不至于到这么个地步。莫非是这身体的缘故?
这应该要归结于强大的家族遗传。
半响后,婠婠问道:“那半锅饭和汤你是怎么吞下去的?”
凤卿城道:“想着是你做的,便吞下去了。”
婠婠干笑两声,向凤卿城那边倾了倾身,道:“那你还吃吗?”
凤卿城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暮食我吃这些便好,你去吃糕点罢。”
婠婠点点头,果真起身来去重新热了热这汤饭,盛在新买来的碗盘中端予凤卿城。自己则从箩筐中翻出些零食来,坐在石桌的对面看着他吃。
看着看着婠婠便有些疑心,他吃到的东西跟自己吃到的到底是不是同一样。明明那样难吃,他面上却不见分毫的异色。
啃了一会儿零食后,婠婠隐隐觉得自己这行为好像有些欺负人。
她起身翻出特意买来的枣子,到河边去洗干净了,煮了一瓦锅的红枣汤煨在炉上。到了火候,那枣子能捞出来做零嘴儿,汤水可以充作茶水。搁上些红糖饮用好歹有补血之效。
屋子不大只这么一间,买回来的东西琐碎,也只一会儿便收拾妥当。婠婠连着两夜没睡,此刻困乏的很。无事可做,自然要早早的休息。
她将那床烧糊的被子反铺在炕板上,转头向凤卿城道:“你睡里面。”
凤卿城有些疑心自己是理解错了。
婠婠见他这神情立刻道:“若半夜你发起烧来,我也好知道。”
再买不到第三床被子。这被子糊了一面倒也勉强能盖,只是这炕板热着的很,不好直接躺在上面。此刻用这被子铺了,刚刚好的暖热舒适。
如此一来,谁睡这炕谁睡那石床又要一番让来让去的折腾。当然,婠婠可以再次劈晕他结束折腾,但她实在没有虐待自己的嗜好。山里寒凉,她若独在那石床上必是一夜的瑟缩。
不若睡在一处,也省的她要时时起来去查看他有无发烧的状况。
这时分已是夜幕垂临,屋中没有点灯火,只那小炉中闪着一点火红的星。窗纸早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夜风和着潺潺的流水声音涌入屋内。
两人并肩躺在暖热的石炕上,同搭着一床被子,同听着山风穿林、河流缓缓。
婠婠的眼皮直打架,道了声“有事唤我。”便沉沉入眠。
轻软温暖的被子间,凤卿城轻轻握住她的手,静静的听着她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