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着地广人稀的缘故,也许真的没有什么追兵。这一路两人行的都顺利异常,只除了凤卿城挨了婠婠一记手劈。
他伤的厉害却不肯叫婠婠背着,婠婠又恐他运转轻功时会牵扯到伤口。婠婠的废话在这种时候向来是少的,她说不过他便直接手起掌落的将他劈晕过去。
她的轻功虽不及凤卿城,但毕竟是数得着号的高手,这般一路疾行总算是在第二日清晨赶到了那处地方。
几座小山间错落散布着那么十几户人家。
两人并没有进到那人家聚集的地方去,而是在群山的边缘处停留了下来。
这地方有着一条河流顺着山脚流淌进山,山坡往上半里处有一座荒弃的木屋。虽然残破了些,总也算有瓦遮顶,且这地方靠近边缘,视野亦是不错,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便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木屋中只几件破的几乎不能用的家什,并两只破瓦罐。
这画面直接激起了婠婠对于古人那节俭之风的钦佩。换到千年后,不管是拆迁还是搬家,那旧房子里总能寻出许多能用的东西。
瞧瞧眼前这景象,当真是只差没把房梁撤走。
看起来生产力的高低在某种时候,能直接的影响节俭风起的盛衰。
感叹完毕后,婠婠折了些树枝来充作扫帚,三两下就将屋中的蜘蛛网挥落。然后看着满屋子的破罐烂木道:“我去找那些人家买些东西来,你好好休息。”
凤卿城依旧是只“嗯”了一声,并不多做言论。
对于这种状态,婠婠很是满意。原来武力对于凤卿城是如此的有效,只劈了他一次他便一路的听话。
婠婠的这种满意和小得意在她抱着一堆东西回来时便登时的云散烟消了。
凤卿城压根儿就没有休息,若是拖着他那需要修理的身体修理着屋里的几件家什。
他动手将东西修理好,她便能得休息。这套路婠婠在许多话本上见过,看书时是挺感人的。但是眼前......
按照套路,他不是应该将东西修理的齐齐整整吗?便是不齐齐整整,那好歹也得是粗糙却实用的卖相。
眼前这些究竟是些什么鬼?
婠婠拿出止血药粉来,看着里面仅剩的一点薄底,只觉的拳头发痒。
她不止是想捶他,还更想捶自己一通。这种情况,她心中的疼居然胜过了拳头的痒。如此没出息、如此没救,也许捶上一通能痊愈上几分,好歹的长些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