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铲今日用心非常,她变着花样儿的做了碱水汤饼、碱水面鱼儿、碱水叶片儿、碱水银丝面、碱水漏面......幸好除了这些作为主食存在的碱水系列,桌子上还有其他的菜肴,否则婠婠真不知道该要怎么吃下这顿饭。
凤卿城这忽生的恶趣味儿倒是稍稍的减少了婠婠心中那隐约的不安。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才放亮凤卿城便陪着婠婠回了明二爷处。依着习俗两人是要留宿一日的,因着明二爷不日就要离京,两人这一住就直接住到了初五。
凤卿城体内的毒素已然清除一净,但后继还需慢慢的调养。这几日里明二爷再三的叮嘱着他,哪一味药该要什么时候吃、吃法用量、万勿忘记云云。
两人住了四日,明二爷也就足足的唠叨了四日。转至初六那日,才到了卯时明二爷便动身离了京都。这时辰挑的,逃跑的意味儿简直不要太明显。
天还黑沉着,远不到开城门的时间。不过有婠婠在,城门处自然痛痛快快的下来开门放人。明二爷不好意思太过麻烦那些守门的兵丁,笑了笑道一声“不必麻烦诸位小哥儿。”然后便使着那高超的轻功直接掠过城墙飘然而去。
逐奕也习惯了他那性情,竟是分毫不见迟疑的紧跟其后。
婠婠同凤卿城齐齐的仰着脖颈,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冷嗖嗖的风吹过一阵又一阵。半晌后,婠婠收回了视线,揉了揉脖颈出声道:“这般时辰,香黛该是没法子追上了。”
凤卿城亦收回了视线来,伸手替她捏着脖颈和肩头,道:“陶香黛若只有寻常手段,也不会在京都打下这般声名。”
婠婠斜睨了凤卿城一眼,道:“恒之这是在看戏?亏得叔父这般疼你,好似你才是他侄子般。”
凤卿城笑道:“我怎么敢。婠婠不发话,我哪里能决定是阻止还是帮忙。”
仔细想想,好像她的态度就是不阻止也不帮忙,任其自然发展。婠婠顿觉自己方才那话是有些挑碴了。趁着四周还有外人,凤卿城乐在其中的维护着他那惧内的形象,婠婠便飞快的转了话题。免得他记着此事,回头又要冤她待他与从前不同。
日子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吃了角儿又吃汤圆。晋王的势头一日大过一日,相对的秦王的势头一日落过一日,除此外朝中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
如果非说有,那就只有暂代金吾卫上将军的那位庄将军。
汴梁城中许多的水井上都盖了木板等物。因着积雪的缘故,许多偏僻处的低矮的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