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归可怜,毒妇这一条是不会变得,无论从感性上还是从理性上。
婠婠难得的多愁善感一次,她仰起头向着寒天里轻轻一叹。默默的祝祷着襄和县主不是自杀,如此就能早日到地府。就她此生做过的那些事情,地狱多层豪华游可等着她呢,早到地府早“享受”。
楚王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汴京城中那无数建筑的掩映里,速度行的再慢,再有半个时辰也就出了城了。婠婠没有再继续的看,起身来向着定北侯府跃去。
在她离开后不久,楚王府四周的角角落落中暗暗的闪出许多道影子,或是奔回天门或是行向汴京城其他的角落。
襄和县主的后世是杨家办的,定北侯府没有挂一丝丝的白。不挂白这是婠婠的意思。其实要依着她的性子,她还想给整条街道披红挂彩,放爆竹、放烟火来着。在孟氏抖着双腿的劝阻下,婠婠最终收回了这个念头。给府里省下了一笔买爆竹烟火的影子,更叫库房中那些红布逃过一劫。
当然,孟氏规劝的内容并不是节俭。她是从大局、从体面出发,面带着笑意十分有技巧的进行了劝说。虽然她的腿在抖,但一席话水平不衰,很有成效。
虽然婠婠认为,她不敲锣打鼓的往杨家门前摆祭桌供奉酬谢火神爷,就是她识大体给杨家、给官家留脸面,但是孟氏这话说的当真有道理。她也就听了孟氏的,既不披红也不沾白,只当平日过。
定北侯府这等做法,不消一个时辰就被几位御史告到了延圣帝那里。延圣帝既没驳回那几位御史,也没斥责定北侯府,更加没有向婠婠质问过半句。
果然如孟氏话中的精髓一般,只要别太出格,官家都是会默许的。太出格了,官家不想问也得问。
过了延圣帝的这一关,那些御史也就会揣测起京都那些流言的真假。如此一来,再没哪个揪着此事上谏。
外面的人都在揣测内情,府中的人也都一片的惶惶然。
送走了连翘,婠婠心中再无旁事,一进门就叫人点数襄和县主的嫁妆,赶着时间的将东西送回杨府。她这一举动越发的引出猜测一片。婠婠不怕热闹大,就怕热闹不大,这一点倒是跟此刻的延圣帝一致。
这一片纷杂热闹中,凤卿城却是反常的沉默。一回来便默然的立在屋后的竹林间,看着那一湖的薄冰。
婠婠走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问道:“恒之为什么不开心?莫不是襄与待恒之间果真有些母子之情。”
凤卿城转回头,见她没有披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