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门栓损坏,两扇雕花木门吱扭一声向内打了开。小丫头目瞪口呆,一时忘了礼仪竟直直的看向婠婠。婠婠也没瞧她,径直的走进屋去。
连翘正坐在床头发呆,失了魂魄一般。
窗下的小桌上摆着一碗红枣粥、一碟银丝卷和一荤一素的两道菜。婠婠走过去将那些东西推到一边,只留了碗碟食器。她放下食盒,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摆好。
“过来吃饭。”
连翘没有动,就是眼珠子也不曾动一下,除了尚有呼吸外与一具僵死的尸体无甚分别。
婠婠道:“以后的日子许是不比从前好受。但是阿翘,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婠婠解开了荷叶糯米鸡上的草绳,将那包裹严实的荷叶打开,鲜美清香的味道瞬间弥散开来。她继续掀开了鱼羹的盖子,准备盛出碗鱼羹。
连翘终于起身过来阻住她的动作,道:“不好让大人为我做这些。”
婠婠道:“有什么不好?”
连翘执意的按住了婠婠的手。
婠婠了解连翘几分,便存心执意的去盛。僵持片刻后,婠婠道:“那你自己盛。不然我帮你盛好,再帮你喂下去。”
大颗大颗的泪,毫无征兆的自连翘的眼眶中滚落下来,“大人何必要救我,又何必再来看我。”
她这泪自然不是感动的,而是一直压抑的情绪释放了出来。
婠婠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凳上坐下,问道:“今日午间你在那偏殿中藏着?”
连翘没有出声,只紧抿着唇,抿的唇色发白。
婠婠道:“不说话就是默认。虽官家不欲细究,但我总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翘依旧没有出声,那些眼泪越是滚落的更快,汹涌成势。
婠婠没再说话,默然的等着她哭尽兴,然后将鱼羹推过去,“快吃吧,温度刚好。”
连翘抬起一双泪眼,看着似有话说又似不知该要说些什么。静默片刻后,连翘苦笑道:“愧对大人,实担不得大人待我的这份情义。”
婠婠见她这样子,便忍了忍心中的疑问,伸手扯起连翘的衣袖,擦去她面上的泪痕,说道:“既不想说,我不勉强你。待你什么时候想开了、想说了,再说也不迟。若觉得心里愧疚,就赶紧把饭吃了,也不枉费我一路辛苦提来。”
连翘的手臂被衣袖扯得半抬起来,她愣了愣,神情微微的从那悲凉中跳跃出来。
婠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