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回到定北侯府的时候,锅铲已经备好了几样汤水小食。
房门紧闭着,珠鸾轻声的同婠婠道:“侯爷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说话也不应声。”
婠婠一时不清楚他是将戏做足,还是真的心中不快。试想想若是有当着她的面辱骂明二爷,她是会立即出拳拔刀的。一个人对于生身母亲的情感,又该是与叔父不同的。偏偏他心中再是如何,也都还要顾忌与襄和县主那份所谓的母子感情,不得痛快。
她方才该早些回来的。
婠婠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此刻天还未亮,屋中点着几盏灯烛,光线不明不暗刚刚好的舒适。凤卿城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斟着茶水。他的面色平静,不喜亦不怒。
婠婠掩好了门,解下披风来搭好。凤卿城开口问道:“可冷不冷?”
婠婠走到他身旁来坐下,“不冷。刚在外面喝了一罐汤。”
凤卿城的动作一滞,转过头来看着她。
婠婠轻声问道:“恒之......你还好吗?”
凤卿城静静的看了她一阵,开口说道:“不好——我饿了。”
这次轮到婠婠一滞,“锅铲不是煮了东西。”
随即婠婠恍然了,都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居然还演。
凤卿城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唇角微微一勾说道:“谁知道哪里会藏着一只眼睛。”
婠婠即刻起身来,开门向珠鸾几个说道:“我饿了,去端些东西进来。”
那些吃食都是在他们一出门时就开始准备的,有几样适合久煨久温的,有几样半成品只待简单处理就能上桌的。此刻听婠婠吩咐的急,银雀几人也就只端了那几样煨、温在炉上的。
几个丫头手脚很快,迅速的就摆好汤饭食器。
婠婠却道:“只一套餐器就好,省的麻烦。”
婠婠说什么,金莺就执行什么,果然就立刻的收起了一套餐具。几个丫头出去,自外面将门掩好。
凤卿城动手盛了一碗鲜笋汤,又挟了一只荷叶火腿卷。他是真的饿了,但吃相依旧还是优雅好看。婠婠坐在一旁托着腮瞧他。暗想着已经过了这许久的功夫,便是他心中难受,此时怕也过去了那最难受的几刻。
婠婠抿了抿唇,放下双手来说道:“恒之,我自记事的时候就没见过我的阿爹阿娘。我也不知道有阿爹阿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也许都不能第一时间的明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