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驴就撞到了一头拉车的牛,然后牛也惊了。再后来,那牛跑离了路,好巧不巧的掉进了一个坑里。那坑里又好巧不巧的有棵折断的小树,那断茬的小树更是好巧不巧的戳在了牛脖子上。
那惊驴,先前撞到牛时害那赶牛车的把式摔下了车。因为怕惊驴踩踏到那把式,四娘子就又一抬胳膊,......把驴也射死了。”
杨庄头说完了,自己都觉得不信。可他说的却句句都是事实。回想起这半日的混乱局面,他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是恍惚的。
婠婠倒是没有不相信,她听完杨庄头这长长的一篇汇报后,得出了两个结论:一,牛是意外死的。驴是因为救人杀的。二,牛也好驴也好,都不是老死的更不是病死的。那肉质向着放心和肥嫩无限的接近着。
婠婠咽了咽口水,心道:厉害了我亲爱的小姑子。没白白的枉费她出借地方和人给她。
凤卿城在一旁听着也是得出了个结论:这锅竟是他们兄妹几个的。
雀鹰是他养在庄子里的,引来雀鹰的肉脯是凤卿荀给的,二次惊驴是因着凤雅娘受到惊吓,凤颂娘两次出箭,一次惊驴一次杀驴。还因为这惊驴又死了头牛。
所以方才这庄头才一再的偷瞧他。凤卿城明白了这原委,便就看了那庄头一眼。
虽然是阐述了事实,但杨庄头的心中还是发虚。此时被凤卿城这么一看,理所当然的就误解成:这一眼是侯爷的警告。
那只雀鹰是这一串混乱事件的源头祸首,可那雀鹰是侯爷的啊。
杨庄头心中一颤,却也不是多么的惧怕。在他看来,世上的一切都是一物降一物。侯爷再是怎么不能惹,不还有夫人在旁吗。他自诩是个明眼人,看得清楚以后这侯府里到底谁说的算。所以他方才才敢实话实说。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没那胆子在天门总捕的面前撒谎。
此刻凤卿城看过来,他便硬着头皮装作没看到,撑着一副精干模样向婠婠请示道:“夫人,此事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理?
婠婠兴奋起来,她搓了搓手说道:“那头驴,皮拿到药铺换阿胶,肉拿来做火烧,驴骨头的话......看谁家孩子喜欢用这个做玩具,就让他们自拿。”
顿了一顿后,婠婠问道:“什么颜色的驴?”
杨庄头听了这“处置”面上已经尽是呆滞,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撑出的精干样。出于心底那对婠婠的惧怕,即便是此刻他呆滞的很,也是很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