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怕落个什么嫌疑。
至于对婠婠本人的惧怕,那在堵心襄和面前就不是个事儿。
栖霞郡主大着胆子,向着婠婠笑的格外和蔼,“早便听闻明大人的威名本事,只没想到明大人打理起中馈也是丝毫不乱。这叫我们这些人只剩了羞愧了。”
这功劳婠婠不贪,便道:“郡主误会了,府里中馈一直都是母亲劳心。”
栖霞郡主等的就是这一句,当即将那一声表示惊讶的“这”念的格外悠扬婉转,声传三里。
然后故意装作尴尬的样子,描补起来,“这可真是......也是襄和体贴明大人。明大人身负要职,与旁家自是不同。
那位黄将军可就没有明大人这般幸运,才一过门那方老夫人就开始移交中馈之事,一样一样细细的教导,要占了黄将军多少时间去。”
叹了一口气后,栖霞郡主又转了转话风,道:“说起来也不是那方老夫人不心疼人,她曾对我说过,她那身体不好,怕是陪不了方翰林和黄将军几年。只能趁着现在身体还好,脑筋还算清楚的时候,将这些事务一样一样的教给黄将军,也免得将来有一日她糊涂了、去了......”
说到此处栖霞郡主的眼眶翻红,赶紧的停住了话头,用手帕按着眼角笑道:“瞧我,说这个做什么。”
接着她又是一叹,“那位方老夫人也是太疼孩子,太不放心了些。如今咱们这样的有女孩儿的人家,谁还不知道市面上有那种懂得打理中馈的管事。只要肯花银钱,雇或是买那还不是能尽情的选。”
说罢笑起来道:“瞧我。说了不说,又在说。”
破天荒的,栖霞郡主拉起了襄和县主的手来,“咱们这般的年纪了,能陪孩子们多久呢。我这也是想起了方老夫人的话,心中有了痛感,故才多说了几句罢了。”
襄和县主简直就要气炸了,若不是要维持这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人设,她就要直接开口怼回去了。
这个栖霞分明就是在挑拨关系。
借着那方老夫人和黄将军来对比,说她襄和没有教导婠婠中馈,就是不心疼人,就是要在将来叫婠婠摸不到门道,慌乱难做;
提那市面上那懂得中馈的管事之事,还要特别点明府里有女孩儿的都知道。这就是再说她有意把持着中馈之权,拿着婠婠有朝政事务为理由,不肯移交中馈。否则就该去买上一位管事,帮着婠婠打理;
这个栖霞是生怕她这个夜叉儿媳发挥不了夜叉的实力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