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下巴面临到一个下落的极限时,他方才回了神。拢回下巴闭上眼睛,使劲儿的甩甩头。再张眼一看,食盒里的东西依旧与刚刚看的一样。
是文重虾,真的是文重虾。
闪着油润的光泽,冒着椒盐的热香。
味道......还真勾人。
流畅抖着手从中捏出一只来,放了几次才准确的放进了嘴里。
文重虾啊。那位不可言说的传奇人物在打下当年的倭国后取了那里的水和一种虾子回来,又取了南地的一种稀罕虾,悉心的培育了六年方才培育出的珍贵虾种;因为极难繁殖而在这七十多年险些绝迹的金贵儿虾种;放眼整个汴京,只有他们家太夫人养成了规模的珍稀虾种;京都花鸟市上叫价一两金子一只的名贵虾种......
还真别说——这味儿是真的好。非是那些寻常的小贱虾能够与之相比的。
流觞抖着手又捏了一只到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这一两金子的滋味。随着咀嚼,他的手渐渐的不抖了。无比平稳准确的再捏一只起来,两排牙齿齐齐一用力,随着那鲜美味道的爆发,他的底气也跟着一起的爆发起来。
放眼整个京都,谁家小厮吃过一两金子一只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