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金吾卫笑起来,道:“习武之人也是人,也怕热。再说,这不是带着伤呢吗。说起来那些蛮兵蛋子可真是手狠。嘶......现在老子还疼着呢。”
难兄难弟们的共鸣之笑好生的响了一阵。那叫痛的金吾卫便又拍着云小郎君的肩头说道:“要说此番咱们云小郎君最是令人佩服。竟一大早的就来了,独自一人就铲了半丈的地。”
云小郎君呲牙咧嘴的推开他的手,喊道:“轻着点!轻着点!有伤呢。——你们也莫要佩服我。我来的早那是因为天还没亮我阿爹就抡着藤条将我赶了来。”
云相最重农桑,这一点朝野皆知。天不亮就抡着藤条将自家儿子赶来受罚这事儿,他还真干的出来。
诸人一起默了默,无比同情的看着云小郎君。
云小郎君的嘴当即就是一歪。他最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可他不喜欢那瞩目的原因是同情啊!
云小郎君的小厮见自家主子这副神情,立即便转移话题道:“要说值得佩服的还是姚小将军。受着伤呢就如此的神武有力。小的在那边看的分明,小将军那锄头舞的当真是劲力缠绵,密不透风。”
姚小将军将盛汤的木勺在那小厮头上一敲,“兔崽子你把那锄头当什么了?这马屁拍的,小爷不认。”
诸人皆都哄笑起来。一阵笑罢,云小郎君赶紧说道:“扫红这词用的不恰,但也没说错。同是习武之人,瞧瞧咱们姚小将军再瞧瞧咱们侯爷。岂非高低立现。”
一名京都府衙的衙差说道:“云郎君这却是有所不知了。咱们昨日里皆都是挨了十鞭子,可凤侯爷......八成不止十鞭盐水鞭那么简单。”
立刻有人追问道:“此话怎讲?”
那衙差遥遥的望了眼农田边上坐着的那群人。而后转回头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有人看到昨夜里定北侯府请了两次跌打郎中。”
又有人插言道:“那又如何,我昨日里请了三次呢。实在是疼。”
那衙差更加的神秘起来,他犹如高人般露出一抹微笑,而后继续说道:“第一次是杨大人送凤侯爷回府时请的。第二次是在明总捕回府时请的。据说当时明总捕那速度,都不能用奔、跑之类的字眼儿来形容,那是冲回府的。”
众人皆都悟了。齐齐的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凤卿城。
挨揍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同情的事情了。不久前京都之中才起了风传,说凤侯爷这些年里一直心悦于明总捕。被心仪之人